枚小金质吊坠,扣开上面的机簧打开盖子可以看到一张巴格的侧面像,就仿佛他们是相爱的夫妻,互相之间要互有纪念,巴格的手上也照旧戴着她的蓝宝石戒指。皇后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小像,站起身来:“索菲亚姑姑,陪我去祈祷室吧,愿圣母保佑我们一切如意,保佑不列颠尼亚的皇帝。”
很难说亚历山德拉的祈祷是否被上天允准,因为当巴格的朝圣队伍于诺曼底登陆后在一间旅店投宿时,旅店发生了火灾。
一团混乱之中,巴格还抄起水桶加入了救火的队伍,直到他的人找到他将他带离火场,切嗣都没去调查火灾的起因,皇帝的安全重于一切。
“应该只是一场意外。”年轻的朝圣者说道,骑在他的马上,看上去神态自若,“否则就该有骑士和强盗出来打劫了。”
话音刚落,远方传来震动的马蹄声,护卫纷纷变色,巴格手下的人们纷纷戒备起来,有的拔出了刀剑。远方是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几乎都刀马齐备。巴格只是调转马头以便看得更清楚些,这时来的队伍上打出一面旗帜。
“是圣殿骑士团。”有人说道。
“欢迎,欢迎,最受欢迎的信徒的保卫者!真想不到在远离家乡的地方还能遇到一群朋友!”巴格纵马上前,这引得他的护卫们都担心地跟上,当两股人马相遇,领头的骑士掀开面罩,露出白色的胡须和苍老的面庞,他在马上躬身,以布列塔尼人特有的口吻讲着威尔士语:“我是佩伦内斯卢俄斯,瓦讷伯爵邓加尔卢俄斯的儿子,圣殿骑士,我们是遇到了要一同朝圣的兄弟们吗?”
“是的,我们正要去圣地!”巴格说道,“卢俄斯骑士,很高兴认识您,我叫阿兰,阿兰格拉摩根。”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卢俄斯微微一愣,在诸多以格拉摩根为姓氏的小暴发户家族中应当还没有人可以拥有眼前这批训练有素的随从,但五十七岁的老骑士明白什么时候应该三缄其口,于是他便以对方提供的姓氏称呼:“格拉摩根骑士,如果您也要去圣城,可以同我的弟兄们一道,以骑士的荣誉起誓,信仰救主的兄弟姐妹们在我们身边会很安全的。”
“求之不得!”所谓的格拉摩根骑士答应了。
很快两位骑士便热络起来,卢俄斯注意到这位格拉摩根骑士似乎有着相当广博的学识,远超过他的同龄人,这位“阿兰”甚至还在一次谈话中无意间开起了玩笑:“卢俄斯,您要知道,你们的团长不会有什么事的,虽然他眼下在坐不列颠尼亚皇帝的牢房,但只要等他凑齐了公爵的赎身金,保管能像那个大鼻子的希腊佬马里公爵那样,大大方方地走出伦敦塔,指不定还能官复原职呢。”
卢俄斯画了一个十字:“但愿如此。”心里却闪过另一个念头:天啊,和我交谈的这位年轻人到底是谁?
答案在他们自阿基坦扬帆抵达西西里的时候终于揭晓,帝国的首相此前赶到永恒之城罗马与教会商量某些教会的财物往来,眼下却站在布泰拉城的港口码头,迎接与卢俄斯同行了一路的那个年轻人,周围是整个公爵领的卫队,更远处是欢呼的人群,能让帝国的首相西西里公爵亨伯特亲自来迎接的人在整个国家不会超出三个。
“万岁!陛下万岁!”
卢俄斯觉得自己的膝盖软得像泥,他摇摇欲坠,而阿兰格拉摩根,不,现在是巴格陛下,正以无可挑剔的仪态穿着不知何时换好的华服,骑着一匹四蹄修长脚步轻快的白马,从舱门上走过木板,走上这座城市的土地。
西西里人看到这位皇帝还非常年轻,只有二十岁出头,但他已经获得过多次对内对外战争的胜利,无疑他是上帝的宠儿,天命注定的君王。他雄姿顾盼,拥有年纪带来的体力和精神,无论他真实的舞刀弄剑的水平如何,至少人们都相信了他是英勇善战,更善于为国家带来胜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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