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银夫人笑，“不是姐姐算数差，是这骰子转得姐姐脑子发晕。姐姐昨个儿又赢了一大把，真真是好手气。”

    “那玩意儿有什么好赌的。”金夫人鄙视，“不过是几个不中用的奴仆。”

    “妹妹。”银夫人笑得欢快极了，“这奴仆可是好玩有趣得紧啊。不如，你也来试试。”

    “我可没工夫，我那人类傀儡又死了，真晦气，又得消耗我的巫力。你确定她是我晋级的钥匙？”

    “妹妹，这么伤脑的问题你可别问我。我脑子里啊好多个骰子在转啊转啊，转得姐姐心花怒放。至于，你那个人类傀儡，姐姐我只是算出她可能是你要等的钥匙，也可能不是你要等的钥匙。这算术啊就跟姐姐头上的银蛇一样，说是左边它往右边钻，说是右边它往左边钻。”

    “可是啊。”银夫人笑，“这才有趣啊。”

    “妹妹，猜猜，今个儿你是好运还是厄运？”银夫人笑着说。

    “嗤嗤。”一条银色的小蛇从她的头上脱落飞速出镜子，砰一声撞到金夫人卧房的地上。

    骨碌碌——银蛇变成一个骰子在地上飞速地转动着。

    停，停，停。——骰子停下来。

    好运两个字显露出来。

    “嘻嘻，嘻嘻。”银夫人在镜子笑，“妹妹好手气。那人类傀儡是你的秘密钥匙。”

    砰——一团浓雾从镜子升起，散开时，银夫人消失不见。

    镜子，清晰地显露金夫人的面容。

    金夫人打了个响指。

    轰轰——铁门出现。

    小丑跳出来。

    “去，把那个废物救回来。”金夫人下令。

    “乐意之极。我的主人。”小丑将一朵金色的玫瑰花插入金夫人的发鬓。

    砰——小丑原地消失。

    金夫人轻笑起来，然后起身离去。

    今天，她得参加乔先生的宴会。

    她可能不能错过。

    乔先生。

    金夫人一想起这个名字就笑了起来。

    她正等着。

    他送给她的礼物。

    乔先生很满意自己的容貌，但，他更满意的是身为乔氏家族继承人这个身份。

    乔先生爱穿白色西装，爱穿白皮鞋，也爱白色蔷薇花调制出的白色香水。

    他满意地看着今天的装扮。

    然后，踩着皮鞋，来到举办宴会的大厅里。

    他举起酒杯朝客人们致敬。

    客人们同样举起酒杯向乔先生致敬，然后继续交谈。

    乔先生与身边一位女士交谈，然后又与一男士交谈，接着又换了交谈对象。

    直至，金夫人举着酒杯走过来，乔先生才停止他那看似风趣实则对客人压力很大的交谈活动。

    两人走进阳台里。

    金夫人问：“我的礼物呢？”

    “礼物？”乔先生笑，“指的是我们那位可爱的人类娃娃吗？”

    他掏出一个玻璃瓶扔给金夫人，“抓好我们的人类娃娃。”

    金夫人接过玻璃瓶，仔细看着玻璃瓶中那双黑色的眼睛。

    她说：“真丑。我不喜欢这双眼睛。”

    “我喜欢。”乔先生边喝着酒边摇头，“浓度不够。”

    他示意服务生过来，“加点酒。”

    服务生乖巧地掏出一个心脏，用力挤破。

    血，一滴滴流进乔先生的酒杯。

    “真粗鲁。”金夫人笑，“我可不爱那血味儿。”

    她灌了一口酒，“我只喜欢人类酿制的葡萄酒。那味儿，真迷人。”

    乔先生示意服务生离去再与金夫人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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