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真的，我真的没有眼花。我看见了一条蛇我的手电筒照上去然后，一条大蛇就这样趴在那个人的身上它它它张开嘴看着我我能看见它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不不我不能待在这儿我得回家回家”

    “保罗，安静点。”苏菲妈妈安慰着，“你想多了。不是蛇，对吧，苏菲。”

    “对，爸爸。”苏菲附和着，“没有蛇。你看错了。”

    “看吧，是你眼花了。”苏菲妈妈搂着自己丈夫的脖子，“乖，睡一觉，你是太害怕了。”

    “不。不。”苏菲爸爸凄厉地喊，“是蛇，我没有看错，是一条大蛇。”

    “保罗怎么样了？”苏菲外婆端着咖啡杯问自己的女儿。

    “总算安静下来了。”苏菲妈妈有些疲倦，“妈，确实是蛇，对吗？那个死者是安娜兄妹的谁？”

    “堂哥。”苏菲外婆将咖啡杯放到桌布上，“她叔叔的儿子，今年二十七岁。”

    “天啊，真不敢相信。”苏菲妈妈揉搓着头发，“我记得我记得”她低声说，“我经历过该死我看过那条蛇在一间废弃的屋子里妈妈，你还记得吗？一个人在废弃的房间里自缢身亡该死的”

    “真的是诅咒？”苏菲妈妈紧张地问，“对吗？”

    “外婆，是真的吗？”苏菲突然出现。

    “小孩子别问，赶紧睡觉去。”苏菲妈妈立刻驱赶着她。

    “我已经十八岁了。”苏菲坐到沙发上靠着外婆，“已经成年了。外婆。爸爸没有看错，是不是？”

    “对于我们这些年老的人而言，这并不是一桩怪事。”苏菲外婆说，“它总是隔个几年就会发生。今年，终于轮到了安娜他们这一代。”

    “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菲妈妈问，“我记得小时候一个女人突然消失了在人群中突然消失她的脖子，脑袋，脚就这样砰一下，消失了。”

    “什么？消失？”苏菲惊叫着。

    “当时你外公是警察，他负责这个案子。”苏菲外婆回忆着，“那是一间超市，我记得是星期四的下午。当时在场的顾客说，那女人是脚先消失然后身子消失紧接着是头消失，就这样在空气中不见了。你外公调查后才发现找不到这个女人进入超市的监控。没有人做手脚。监控里有当天在场顾客的记录，除了那个女人。后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我记得她是安娜的，安娜父亲的堂姐，对，堂姐。”

    “然后呢？外婆。”苏菲问。

    “警察局有关于安娜家族死亡，消失的档案。但是，没有人能发现其中的秘密。都是自然死亡。自杀。意外。但，大家都知道这不是正常的死亡。”

    苏菲外婆继续回忆，“知道又有什么用，没有证据，找不出任何证据。”

    “外婆。”苏菲问，“那有人看见蛇吗？”

    “有，没人能抓住它。有人说是大蛇，有人说是小蛇，还有人说是黑蛇，红蛇，每个人都说自己看见的是真的，千真万确。可是警察在现场找不到蛇蠕动过的痕迹。所以，有人说，这些蛇是女巫变出来的。毕竟，我们这座小镇曾经出现过女巫。”

    “女巫？”苏菲叫着，“镇上有女巫？”

    “当然有，宝贝儿。让我想想，是是是安娜安娜家族是女巫世家。她们曾经非常活跃，现在跟这座小镇一样迈进了衰落期。”

    “安娜家？外婆，会是复仇吗？比如，她们的敌人？”

    “有人也这么猜测过，可是，没能找出来。”

    “他们家族是一代人接着一代人死亡吗？”

    “对。一代接着一代死亡，就像收割庄稼般。”

    “收割庄稼？”苏菲惊住了，她想：为什么我会对这几个词很敏感。

    直到上床睡觉，她还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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