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打零工，他也遇见过。”

    “可是它为什么吃面包？”一戴眼镜的女孩发问，“为什么不吃肉？”

    “也许它吃素。”一男孩试探地说。

    “老鼠也吃素？”一女孩笑。

    还没等了解这只老鼠是不是吃素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

    “　啊，啊。”男孩女孩们大叫着一一坐回座位里。

    文学老师夹着讲义夹进屋了。

    这位文学老师站在讲台上，却从不曾打开他的讲义夹。他思维是散发的，记忆是凌乱的。

    他第一句话是问第一排的一个男孩：“上堂课我讲到哪儿了？”

    男孩边翻着课本边答：“您讲到童话对于人类心灵的意义。”

    “非常感谢。”文学老师开讲了，“你们应该赞美这本书的作者。他写了本很棒的书。你们应该反复将这本书阅读一遍，两遍，三遍。”

    “又来了。”讲台下一个女孩抱怨着，“是，是您写的，您很伟大。醒醒吧，人类命运的明灯。”

    “对于很多成年人来讲，他们认为童话是孩子的睡前读物。像他们这样的有着理想和智慧的聪明人而言，童话是一本极为浅薄的书。但是，他们忘记了，童话的本身是什么？是人类的心灵。”

    “心灵是种魔化的产物。在高山上我们能看见田野，看见村庄，看见炊烟。看见河流，看见大海。但，我们没有办法看见田野下蚯蚓着挖着泥土，看见炊烟正蔓延进天空的顶部，看见河流的底部虾鱼正在繁殖，看见大海深处板块正重新堆聚着高山。这些是什么？这就是心灵的迷茫。”

    “完全没听懂。”又一男孩偷偷抱怨着，“为什么他总是说的那么深奥，我的小脑袋撑不住。”

    “所以他被称为魔鬼老师。”男孩的同桌答，“上一届三个班三分之二的人期末考试不及格。”

    “哦。”男孩轻叫了起来，“我的期末考试完蛋了。”

    文学老师可不在意学生们的看法，他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别被你们的心灵欺骗了。它会嘲笑你，它会讽刺你，它会诱惑你，它会善意的欺骗你，当然，它也会帮助吧。但是，别忘了，帮助的背后是更大的欺骗。你们必须记住，不要被它诱惑着，不要被它蒙蔽。你们要相信你们的眼睛，你们得让你们的眼睛里的光照耀你们的身子。”

    “当然，我对你们的智商不抱有期待，同样也不会抱有失望。现在，我们来讲讲童话故事里的老妇人。”

    老妇人？苏菲惊住了，她赶快翻开崭新的课本。

    课本上写着女人的三种模式——精灵，妖女，丑陋的老妇人。

    这是什么意思？苏菲想，有什么不同。

    “老妇人在童话故事里通常以巫师的身份出现。她手捧着蜘蛛，蛇，蟾蜍，并指挥着这些动物伤害故事里的公主。她面貌丑陋，心地恶毒。她厌恶漂亮纯洁的女子，她总是散发着怨气。然而，在这副丑陋的面具下，很少有人知晓。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女性。——从地狱爬出来的拥有黑暗物质的女性哲学家的形象。在我们的历史里，女人通常会描述成精灵和妖女这两种模式。”

    “精灵意味着纯洁，干净，善良；妖女意味着放荡，诱惑，魅力。前着通常会以十八岁的少女形象出现，后者通常会以二十八岁的女人形象出现，偶尔会以寡妇或是妓/女的形象出现。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两种模式并不是真实的，而是男人塑造的。”

    “我是个女权主义者。而，我必须承认，女性的形象很大程度上是男人塑造的。男人，不论他年轻还是年老，无论他聪慧还是愚钝，他们总是被两种女人吸引着。一种是精灵模式的女人，纯洁的崇拜的眼神能引发他们的狂爱；另一种是妖女模式的女人，飘忽不定，神秘又充满着魅力，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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