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是巴根不堪回首的岁月。
“我他妈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干出这种蠢事。”巴根操纵着幻象假面分身,使着一口3尺短剑,向着魔眼抱怨。
“同意,不过这对你也有好处,分身防御不足,一旦被战士近身更是灾难,卓尔的这一套剑法很适合幻象假面施展,威力倒不算什么,却能一击致命,以后这对于那些近身缠战的对手,会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魔眼丝毫不给面子,同时也帮他分析了一番,并给与卓尔所教授的这几式散招高度的评价,让本就头疼的巴根越发郁闷。
“你到底是站在那边的?你真是我的副官吗?怎么老是帮别人说话打击自己的主官,难道就没有副官守则什么的来约束一下吗!?”巴根仰天一叹,这些道理他当然懂,但是魔眼居然帮外人说话,这才是让他郁闷的原因。
随着相处时日的增加,巴根已经知道不少古代魔法帝国的常识,比如通常像魔眼这样的辅助单位,都是作为主体的副官存在的,能够享受一部分的公民权利,如果能够再有几个够分量的军功,甚至可以拥有完整的公民权,在律法上与主官平起平坐。
但是那也要尊重主官的啊!
没办法,巴根一剑一剑的练着,预想中赏心悦目的招式,经过假面恶魔的双手使出来却是说不出的别扭,还时不时会让剑拍到头。
巴根哭丧着脸,他不是没想过让本体去干这事,翼魔的身体素质虽说也只是比幻象假面强上一些,但是常年的近身搏杀,加上这段时间来一直没有停息过的拳法锻炼,让本体对于剑术的把握相当出色。
至少相对于分身来说,要好的太多。
可是,过不来卓尔那一关啊。
卓尔教过剑术的第二天一早就来找他,要他将几招剑术都演示一遍,巴根当时就惊呆了。
分身前一天晚上才记下的招式,浑身还是血淋淋的呢,虽然都是皮外伤,恶魔的再生力又强,外表已经愈合,看不出伤口来了,但是只要剧烈运动就一定会鲜血四溅的好不好。
当巴根用这个借口请卓尔宽限一天的时候,立刻就再一次用肉体切实感受了卓尔刺剑的温度。
像冰一样!
巴根可以告诉你,如果有人问的话。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当巴根拖着满身血迹斑斑,伤口比昨天还多的分身回到房间的时候,不仅要承受着周围塔纳魔们的嘲笑,还得小心翼翼的应付面若寒冰的卓尔。
“告诉你的主人,三天时间,学不会这几个最简单的招式,我就要考虑换一个恶魔做向导。”
当卓尔冷酷的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的时候,巴根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为什么要作死啊!”翼魔扶着踉跄的分身,颤声叹道。
接下来的几天,日日如此,卓尔似乎将这当成了一种乐趣,每天一到血日升到天空正中,卓尔便如同最准确的时钟一般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外。
最可气的还不是这个死盯着他不放的黑皮卓尔,船上的塔纳魔们好像都知道了这每天中午都会上演的一幕,每当这个时候,那些四肢短小的恶魔就会占据好位置看戏,那指指点点外加嗤笑嘲弄的样子,搞得巴根心中无比窝火,恨不得干干脆脆的给他们来几发连珠火球。
唔。
一整夜不眠不休的联系让他很是疲惫,临近正午,巴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情绪,把分身往地上一扔,自言自语的思考对策;“那个小黑皮说3天练不会就要把我干掉换新的,今天就是第三天了,她不会真把我干掉吧?要早做准备啊。”
每当巴根想到卓尔,他心中就郁闷无比,他明知自己绝非卓尔的对手,一旦动手就只剩下逃命的份,但偏偏这事儿就是他自己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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