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做了一场梦，似乎只是一个幻觉，回过神来，睁开眼睛，却发现还是原来那个地方，四周的墙壁布满陈旧干涸的血迹，身下的魔法阵好似能量耗尽，原本闪烁的符文尽皆熄灭，只留一点魔法灵光的余晖，周围的一切都未改变，记忆世界中无数个日夜，回到这里却只是一瞬？

    再看眼前，面容枯槁的大法师双目圆睁，却没有感受到什么愤怒之类的情绪，只有浓浓的不可思议。

    “呵呵呵呵呵！”大法师的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低沉干吼。“三千年的努力，三千年的藏匿，三千年的憎恨，却生生便宜了你！真是不知道老师们为何会选择你来完成这一切！一个恶魔！呵呵呵！”

    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人类的希望居然要系于一个恶魔的身上，真是讽刺！巴根撇撇嘴，也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情绪才好。

    “我不管他们怎么想！作为一个在深渊行走千年的法师，我是不会相信一个恶魔的！”大法师的声音干涩且扭曲，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我会以我的方式来做我想做的事！”

    大法师痛苦的仰着头，干瘪的脖子上血管蠕动，像是有什么生物在他的体内钻行，泛白的眼球下拉，似乎临死前的凝视，“我以我全部的灵魂化为诅咒，当你没有做到你答应的那些，当你没有完成我等的嘱托！”

    “我诅咒你必将失去你所在乎的一切！一切你所爱的，你所恨的，都将在时光中化为烟尘！”

    这是来自冥界的诅咒！因为大法师说完这最后的话语，整个身体边崩溃了，他的肉体，他的灵魂，甚至他所处的那一片空间，都想镜面一样片片崩解化为一片糜粉，于是这诅咒严格说起来便算是来自死者世界的了，一片无形的灰雾随着大法师的消亡遁入巴根的灵魂，这一片烟尘似的东西完全无视了他的肉体，直接进入精神海，并且消失在了蓝色的精神力海洋中，任凭巴根那比之以前强大数倍不止的意志来回扫描都没有发现丝毫异常，仿佛之前的一幕完全就是幻想，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然而这不可能，眼睛可以欺骗，感知可以欺骗，但是谁可以在完好无损的精神海中欺骗他的主人？也许神明可以做到，但绝对不包括眼前的小小7阶法师！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诅咒是真的！对于巴根来说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原本稳赚的生意硬生生被逆转了！真是恼火！不过此时的恶魔却没有丝毫恼火的样子，因为他的眼前，那一片大法师崩解产生的碎片，渐渐聚合成了3件‘东西’！

    一个光球，一滴灰色却透明的水滴，还有一颗有着黑色瞳孔的粘附着很多肉筋的眼球！

    这些，是那位传奇所说的报酬？巴根莫名激动，那个光球想必就是从1阶到传奇的全部魔法知识和相关记忆了，有了这个，以恶魔万年以计的寿命，传奇？那不过是个开始！

    那个灰色水滴肯定就是纯净的冥河之水了！灵魂重塑？灵魂再生？巴根还不知道它的确切用途，不过‘再来一次的机会’，想想都知道肯定不简单！

    最后，那个有着黑色瞳孔的眼球，黑色的瞳孔？好熟悉的感觉！巴根确信人类之中应该没有那个种族的眼睛是黑色的，之前醒来的一刻就已经知道意志转移意识已经失败，也就是说，巴根赢了，得到了大法师几乎全部的记忆和知识，虽然这些东西非常庞大，如果想要利用它，掌握它，必须要将它整理出来，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大法师三千年的记忆经验和知识，整理它们，将有用的留下没用的抛弃，这可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

    但是，巴根只是在脑子里有这么个念头，好奇这黑色的眼睛，大法师的那部分记忆立刻就给出答案，根本不需要巴根去一点点的查阅，说明对于这一类的事情，大法师已经几乎养成了本能，连自己的记忆都可以做出本能的反应。

    本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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