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贞玉被困这里三天,今天终于放出去信号,没想到是被这两个人救的。他惊惶地看看四周,视线落在了白衣剑修的身上。
沧浪君曾经告诉过他,他如今是一家之主,遇到麻烦应该自己想方设法解决,不能开口示弱,也绝不能求人。但是人世间万万之众,总有几人是个例外。
“你舅舅,星辰主,我,”沧浪君当时说道:“还有牧千光。这几个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地信任。”
徐贞玉想起来,这个人在紫薇殿上曾为他解过围。而沧浪君唤他光弟这就是牧千光吗?
徐贞玉:“牧师叔,我我也不知道是谁绑我来的。她穿一身黑衣,还带着面纱,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萧飞玉啊。”
牧千光点头:“在何处被绑?”
徐贞玉:“剑春楼。”
牧千光与独浔对视,心中想的却是:那青楼果然有问题!
有个问题,牧千光不太明白:“贞玉,天仙阁离这洛城不算近,你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
闻言,徐贞玉的脸慢慢涨红:“我,我”最后,他像是豁出去一般咬牙开口:“我需要立功!”
只此一句,牧千光已然懂了。洛城如今闹出大难,他要是赶在石逊之前解决掉了,这份功,就会以他之名记在天仙阁的头上。也许昨日的江夏第一阁并不需要这份褒奖,可如今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可以重新站起来!天仙阁需要这个自我证明的机会。
徐贞玉主意打定,谁都不曾告诉,便连夜赶来了千里之外洛城,可谁知道一过来就被捆成粽子扔进了石洞。
别说斩妖除魔,他连妖怪的毛都没有摸着。
“我牧师叔,我是不是很蠢,很傻?”徐贞玉眼眶红红的,多日以来的重压终于让他绷不住了,只想找个人哭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有的事我越想做好,可我就越做不好。”
牧千光看向独浔,“浔儿,你觉得呢?”
独浔道:“我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了,一个是天才,做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一个却是地才,而且还是没那么信任自己能力的地才,走一步都会战战兢兢。
牧千光一直注视着油灯火苗,此刻忽然说道:“绑你的人穿着黑衣,带着黑纱,腰间还有一串银环,是不是?”
冷不丁被这么一问,徐贞玉愣着点点头:“前面都对,但银环这个贞玉并未看到——”
牧千光打断道:“你马上就能看到了。”
话音刚落,眉目变色,二指并在一起弹射出一束炫目光芒。两人顺着他指尖气浪追逐方向,抬头朝上方望去。这一看,叫徐贞玉大吃一惊:“那里!那里怎么趴着一个人?”
一个人!
身着黑衣,面带黑纱,腰间银环垂下,仿佛一条嘶嘶吐信的银蛇!
见行踪败露,黑衣人索性以静为动,意图抢占先机,三张符纸唰唰抽出疏忽燃起,带着锐利杀意朝牧千光三人攻来!
独浔看也不看头顶,先去确认牧千光的安全:“师父当心!”
牧千光的语气罕见有了冷意:“毫无悔改之意!”
说完,大笔一挥,室内扫荡出一条凛凛气浪,片刻不到就将三张符纸拦腰斩断。
黑衣人咬牙,转身欲走。
可是他站住了。因为他走不了。
拦住他去路的是一只平平无奇的笔。可以看出来,这只笔未通灵性,连他腰间银环都不如。
可是他还是被压制得动不了。
黑衣人问道:“我屏息静气,你如何发现我在上方?”
牧千光:“噢。刚刚头顶的光没了。你不该遮住那个小孔。”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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