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光:“可是心口微微涨痛?像是有什么跃跃欲出?”
独浔惊讶,又有了敬佩的表情:“师父什么都知道。这种感觉时有时无,刚刚我本在师父身后,可体内忽然蹿升出一股庞大力量,竟是比师父还先赶到这里来了”
牧千光点头。这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这是怎么了,师父?”
面对徒儿清澈少年眼眸,他只能含糊过去:“这是我传给你的剑法所致我在这个年纪,也是这样过来的。”
独浔点了点头,“师父的剑道天下第一,教您的人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
牧千光自然而然接到:“是啊她是——”
话音戛然而止。
独浔:“师父,怎么了?”
牧千光回过神来,刚刚的话题似乎触及到了一种久远的记忆,几乎是想到的一瞬间,他的心就充满了怀念c愧疚c愤慨种种复杂情绪。
谁教给他的?
对啊。他从没问过这个问题,是谁领他入门,醒悟,领略剑道无穷的壮阔之景?
谁呢?
牧千光回神:“没什么,一时发呆。总之你不用担心,这股力量不会伤到你的。”
他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这力量不是出自他教的剑法,而是独浔魔族血统所致的阵阵复苏,如同岩浆在体内阵阵咆哮。
但是这声声怒啸不会掀翻盖子,它不会伤到独浔自身。假如有喷发的那一天,独浔只会蜕变,不会死亡的。
独浔提醒:“师父,他们来了。”
脚步声更近了,还能听到二人对谈,牧千光师徒在夹缝中屏气凝神,暗中观察。
“咱们大小姐抓这人回来干嘛啊?在这儿端茶送水都好多天了,也没见大小姐来看过啊。”
“你是指望大小姐来了,你好巴结,是吧?哼。想得倒美!萧家如今乱成这个样,大小姐天天早出晚归,哪有功夫来这儿?”
“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心里没谱吗。你说老爷也真是,当了这么多年城主,怎么关键时刻撂挑子?如今出来帮帮大小姐的忙也好啊”
“老爷这是忧思成疾,懂不懂?夫人和他伉俪情深,突然没了,那等于是把你的命给去了半条!你要是没了半条命,你能跟以前似的蹦跶,还想着巴结小姐这种美事?”
“你就不要笑我了”
两个人走到铁门前,刚要开锁,却发现锁芯被人劈成了两截。
牧千光:不好!留了案发现场!
那两人懵然。
“这锁怎么了?”
“有人动过?!”
“看看人在不在!快走!快走!”
等进去确认人还在,两人不由得松了口气,眼珠却都咕噜噜转着,都想把这事推给对方,在外面争吵了半天。独浔听着麻烦,既然已经听到了情报,就将人两下劈昏了。
简单,粗暴。
牧千光有点惊到了:“听他们说的意思,这绑人回来的大小姐,居然是萧飞玉?”
独浔点了点头,肃然正气:“师父,我说过要小心她。”
榆木脑袋。
那是你未来媳妇你小心什么啊小心。
虽然不怎么擅长谈感情,牧千光却在十七年祝家村的家长里短里学习领悟到了许多感情知识。
比如说,谈感情的前提之一,就是不能猜忌,不能怀疑。当年祝老三正是因为不信任初恋徐翠芬,徐翠芬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这才嫁给了祝老三的邻居祝老二。
这堂课让牧千光深深懂得,猜忌就是感情的刽子手,怀疑就是喂给两人未来的□□药。
他现在看着独浔,就好像看到了当时悔不当初痛哭流涕的祝老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