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郑管事,告诉他,公使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茉莉留下。郑管事满脸疑问,觉得他是得治,对个小厨娘如此上心,不是病是什么?
他激动得一晚上没睡觉,在房走走停停,停停坐坐。他设想无数种可能,她不来做厨娘该怎么办,她来了该怎么办,她做厨娘嘛,那他就该和她谈一谈饮食方面的东西。
谈这些东西在她职责范围内,应该不会引起反感吧?想到这,他赶紧绞尽脑汁在桌前伏案写了一夜的菜单。
早上,他把菜单交给郑管事,让他转交给茉莉。郑管事翻着菜单,眉心儿直跳,“公使先生,这……这她人还不一定会来呢?”
“她要是不来,你也随她一起去算了。”丢下狠话,就管不得这样无理的要求会不会让郑管事焦头烂额。
从日出等到午后,相约的时间早已超过。他急躁了,饭也吃不下,站在窗口不停眺望。直到看见一抹倩影出现在长街之上才终于松了口气。她姗姗来迟,犹豫不决,来来回回在门前徘徊。急得他好几次要冲下楼去开门把她抓进来。逼得没办法,他只好暗示郑管事,她在外面。
偏生那天日头不好,国事动荡,外交纷纭,伦敦的华人圈里又发生许多事情。他忙得不得了,一个人同时处理四件事情。就只让她在会客室等了几十分钟,她就哭哭啼啼和郑管事闹着要走。
他当场气得把文件都摔桌上,他等了她七年!他还没火呢!
下属面面相觑,不解他的火气从何而来。
他命令郑管事绝不能放她走,把她带到房,他要看见她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才能安心。
她来了,红肿着眼睛,甚委屈的可怜样子,偏那么哀怨缠绵地望着他。
他看了她一眼,就不敢再相对她的眼睛,怕心绪凌乱无法集中。把她叫到跟前绝对是个大错误,她进来以后,他的工作效率明显下降,错误连连,骆小平那个小眼神频频向他发出质疑。好不容易处理完公事,他已经心烦意乱,无法和她好好说话,只好派出骆小平和她谈话。
他们谈得太糟糕了,他在一旁听得都心焦,又不能离开,借着看那窗外的风景悄悄偷看玻璃上朦胧的丽影。
“我的胸针呢,是谨行送的!”
她理直气壮的话,听得他冷气直抽。
陶茉莉、陶茉莉,你就这么时时刻刻要把易谨行抬出来向我示威?
他是有多可笑啊,念念不忘别人的妻!
既然她急赤白脸撇清关系,他也硬下心肠把话说绝。
日内瓦一行回来,知道她没来,当时心情就绝望了似的,做什么都无力。
如果注定是这样的结局,为什么老天还要安排遇到她,为何不就此相忘于江湖。
他的颓丧没挂在脸上,却反应在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无人的时候,他捻着那枚不起眼的茉莉胸针。自嘲地想∶这小玩意儿怎么就把翡翠玉西瓜比下去了?在她心里,他的爱就比易谨行的差吗?
好多次,他就想把她吊起来仔仔细细审她一审问。
他没把她吊起来,倒先把甄信品揍了一顿。
临走时,甄信品擦着脸边的血迹,指着他笑着说∶“云官,你可是越活越回去啊,在一个女人手上栽了两次。你别回上海,要是回去我不得放过你。”
哼,他上官云澈还有脸回去?
为了她,丢脸、丢祖宗的事都做过。上海滩的公子哥们谁不笑话他。
笑也笑了,丢人也丢了。
他不要脸的就要她一个拥抱吧,他沉醉在她的香氛中,期望能得到更多。
如果不是骆小平蠢头蠢脑冲进来,他做的一定更多。
事后,他冷静后亦有点纳闷,隐隐感到有些不对。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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