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表情哀伤的默默坐在樱花树下石凳上。
他依然还是忘不了她,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得所有人都遗忘了,原来他还是记得。
“喂,密斯易,你就告诉我吧。海鲜粥到底是谁教你做的?真是唇齿留香,几天都忘不了。到底是谁吗?”
立美被骆小平问烦了,拿文件狠狠砸他脑袋,“骆小平,你有完没完。教我的是我表姐,够了吧!”
骆小平捂着脑袋,痛叫道∶“说话就说话嘛。”转而又嬉皮笑脸地问∶“那——她婚配了没有?厨艺这么好的女子谁娶谁有福!”
“骆小平!”
这一声惊吼是来自他们身后的上官云澈,他脸色都变了,手里的文件猛地砸到他身上。
骆小平吓懵了过去,他从没见平易近人、温文尔雅的上官云澈发过这么大的火。
立美也被吓到,震惊过后是深深伤心。
从此,海鲜粥在公使馆里成了禁忌。
圣诞节到了,公使馆里的工作人员不能回家,大家便也学起洋人买来圣诞树挂起彩灯,厨房准备上蛋糕、面包、水果,自发地开一个派对。
难得轻松,又是过节,所有人都是盛装出席。
公使馆不大的客厅被围得水泄不通。
上官云澈坐在角落,手里拿着一杯白水,看着这满场欢乐。
骆小平逢人便问∶“看见密斯易吗?嗨,没有看见她吗?”
“那门口的不是吗?”眼尖的人向他努嘴。
“哪啊?”骆小平往门口看去,那可不是她,可又不像是她。
上官云澈手里的水杯掉到地上。
立美今日穿着一件淡清色的旗袍,旗袍底下绣着白色连枝的荷花,剪了一排刘海,头发披下来放在肩上。
“哇,密斯易——你——”
立美懒得理睬傻乎乎的骆小平,径直走到上官云澈面前。她含笑着低头把腮边的头发拨到耳后。
“云官,陪我跳一支舞吧。”
她伸出手撒娇地拉他,他迟迟木木跟她走下舞池。
她靠在他怀里,他只看到她头顶的乌发,如云的乌发像海藻一样柔软。
他轻轻闭上眼睛,低头嗅那上面的香味。
是他久不曾闻到过的茉莉香味丝丝入扣入得心扉。他在香味中沉沦下去,拥着怀里的佳人从舞池划到卧室。
她献上她的红唇,亲吻他的眉眼。
“茉……莉……”
“云官,云官。”
立美低低呼吸,深怕会惊破这个美梦。她在镜子前演练了多少次,低头、微笑、浅浅无力地唤他,“云官……”
她是熟悉茉莉的,和茉莉亦有几分想像。旗袍也是从国内带过来,是茉莉爱的颜色和款式。
“云官、云官——”
她褪去罗衫,在他怀里绽放。
“云官!”
他忽然像被雷击中惊醒过来,猛然离开她的身体。
“对不起,立美,对不起……”他自责极了,抱着头喃喃道歉,“我不应该把你当做她。”
“你把我当做她吧!”立美抱住他,哭道∶“我和她那么像,我可以和她一样——”
“不,不!”他拉开她藕臂般白嫩的胳膊,痛苦地说∶“你不是她,她从不会主动抱我,从不会主动亲吻我,不会对我说爱……她只会远远看着我,满眼的忧愁……”
“云官——”
“你看,你又错了,”他截住她后面的话,苦涩地说:“她很少叫我云官,她常常叫我云澈。”
云官是家人亲昵的称谓,而她就是不叫。
他要近,她偏要远。
立美哭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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