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澈隐忍着不说话,知道一说话就中他的下怀,气得眉毛直打架。
自古君王深谙:请将不如激将。
肖劲锋嘴角浮起一丝得意,"上官家自古没有孬种。从军就要做将军,从政就要做大官,从商便是大财阀。男人不怕失败,就怕半途而废。你是上官家的好男儿,就要努力上游。其实你是绣花枕头,还是真才实干,不妨在我手下历练历练?你怕我什么?我又不吃人。上官博彦我也容得下他,何况你是我的——弟弟。"他停顿一下,轻柔的问:"云澈啊,你是不是怕受我影响,怕发现上官博彦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大哥?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凭我几句话就改变了吗?那且不是笑话吗?"
上官云澈刚想反驳,肖劲风已经把帽子戴到头上,准备离开:"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我举荐你是为国储才,举贤不避亲。不是因为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如果你那么想,就太看得起上官家这个姓氏,太看轻自己。那么你和那些膏粱纨绔子弟也没分别。你的辞呈我现在就批准。"
肖劲锋不容上官云澈说话,说完,立马走人!
嘴是两张皮,上也说下也说,事还是那回事,效果完全不一样。外交部十年可不是白混,肖劲锋以退为进,步步为营。
上官云澈刚才压下去的火立马又被他撩起来,烧得比原来还旺,他紧紧攥着餐刀,眼睛冒火。他的样子像要吃人一样……
茉莉害怕地拉住他的手,“云官——”
他不等茉莉说话,猛地站起来,用力拉开包厢房门朝肖劲锋的方向追了出去。
“砰!”包厢房门摔得震动,茉莉在座位上吓得弹站起来。她脑子一片混乱,好半天,目光才从房门移到桌上的残羹冷炙上。
“啊?刀!”茉莉赫然发现,上官云澈餐碟旁的餐刀不见了。她的心慌慌直跳,来不及细想就推门出去,她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
包厢外是长长走廊,暗红的地板发出莹亮的光,两旁有数盏电灯,光线柔和,并不是刺眼的明亮。有几个饭店客人从茉莉身边经过,他们小声交谈,生怕打搅别人,走廊远处有一个西崽正端着摆满食物的托盘走来,他迎面正巧和穿着白色西装的上官云澈撞个满怀,碗碟杯盏顿时在地板上四溅开花。茉莉捂住脸,从指缝中看见西崽忙不迭道歉,上官云澈理都没理越过他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云官!"
他没回头。
"上官云澈!"她又喊一嗓子,他仍没有停下脚步。
茉莉朝他的方向跑去,刚跑几步,便停下来。经过一天的忙碌,她的脚开始充血肿大。脚趾头在狭小皮鞋中压得生疼,走一步血管就像要爆掉。三寸高跟鞋,走一步扭三下,跑起来随时会摔倒,真真是苦役。
歪歪扭扭跑了几米,眼看他的背影就要消失在楼梯,再顾不了那么多,她咬牙拔下皮鞋,赤脚飞奔起来。
脚趾贴着冰冷的地板,脚底心凉飕飕的触感传来。她追着他的背影,心里却像揣着一盘火花,什么都来不及多想。
光线越来越强,一楼大厅的欢歌笑语、轻歌曼舞听得越来越清楚。圆弧型宽阔楼梯下是衣香鬓影的达官贵人在交谈、歌舞。肖劲锋正被某个官员缠住,在大厅出口处说着什么,上官云澈健步如飞,离他只有十米余远的距离,他的手从怀里——
茉莉拼尽全力叫道:"云澈!"
她叫得实在太大声,凄婉的声音甚至盖过靡靡音乐。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回过头看她。
一位狼狈不堪的妙龄女子,赤裸双足无力地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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