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她在做什么、做什么!她在与贼共舞、与狼共枕!
她就是王焕之的同谋,就是他的帮凶!
“宜室,喝点参汤吧。”盛永伦端着参汤,小心翼翼的说道。现在的宜室就像有了裂缝的玻璃球。他害怕自己微微一个重音就会把她吹碎。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不吃不喝的伤害自己的身体,只不过是让关心你、爱护你的人伤心罢了。上官伯父来找我时,就和我讲过,他知道你是好孩子。一定是被人蒙蔽。他要我转告你,他别无他求,只求你能平安回家。”
听到他提到父亲,宜室宛如触发了泪腺开关,汹涌的泪像洪水一样倾泻下来。她死死抓住被褥,指骨曲成青白。
她恨。
怎能不能?
恨王焕之欺骗,恨王靖荛反水,更恨是自己愚蠢!
被他蒙蔽,被他蛊惑。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父亲、清逸、清炫,还有她未成形就失去的孩子,都是她的骨肉至亲。
“宜室,你别哭!”
她扭曲狰狞的模样吓坏了盛永伦。他刚靠近,就被泪流满面的宜室推开。他手里的碗盏打在地上,浓浓的参汤泼溅在报纸上,粉碎的白瓷溅得满地都是。
看见那些发着锐利光芒的碎瓷,她像着了魔似的爬起来冲过去,拿起一片就往自己手腕上割。
“你疯了!”盛永伦冲过来,徒手和她争夺起来,“宜室,放手!”
她狠狠捏着瓷片,深深把它嵌入自己的掌心。
“宜室!”他抠开她的手掌,不顾锐利的瓷角同样刺入他的肉中。
“宜室,你松开!”
争夺之间,血肉模糊的且只是一人的手?
“你是要死吗?好,我陪着你一起!”
他握着她的手,任由碎瓷刺入肌肉、骨骼,血宛如流星坠下。
她哭着尖叫,“盛永伦,这是我的身体,我的命,你不要管!”
“我偏就管到底了!”他执着的就是不放开,“上官宜室,还记得我们遇到绑匪的那次吗?我要你跑,你不跑。你说我把你当什么人!现在如果我眼睁睁看你死在我面前,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人?我知道你伤心,你可以哭、可以闹、可以歇斯底里。但就是不能伤害自己!因为,我第一个不答应!”
她挣不过他,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泪和血混在一起,她尝到独一无二的咸味。
“宜室,你咬吧。只要你能发泄出来,你怎么咬我、打我、骂我,都可以。”
“啊——啊——”她终于在他的执拗面前败下阵来,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
他用血淋淋的手把瓷片扔到角落。“万泽、小香——快进来!”
第一个进来的小香看见满地的血差点晕过去,腿软的马上下楼去找万泽,“万……万管家……”
万泽进来也吓了一跳,盛永伦握着宜室的手腕,冲傻愣的他吼道:“傻站着干什么!快把医药箱、纱布、碘酒拿进来!”
小香如梦初醒噔噔下楼,不一会儿捧着医药箱跑回来。盛永伦不顾自己,先要紧张地察看宜室的伤口。看到她的伤口虽长但不纵深,心里大松口气。还是不放心地说道:“小香,你去打电话请陈博士马上再过来一趟。”
“好。”小香去打电话,万泽黑着脸站在一旁,不高兴地说道:“少爷,你自己也受了伤。”
“我没事。”
“怎么没事?人心都是肉长的,十指连心。你担心宜室小姐会疼,你就不会疼吗?”万泽气呼呼的,话里话外隐含莫大的脾气。这些话他就是对着坐在床上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宜室说的。
“我不疼!”盛永伦头也不抬,继续为宜室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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