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我让你失望了。”
宜室的眼皮跳了一下,低头用手拨弄着玫瑰的花瓣,装傻地问道:“你在说哪方面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从大学退学,我跟着你哥哥做买卖。”
宜室的手指一顿,原来他都知道。她不是事业心重的女人,如果不是他说要来上海念大学,她甚至都不会想到离开松岛。她就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小女人,最喜欢待在温暖的巢。小小的窝,每天衔泥弄草,守着丈夫看着儿女,便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可是他既然提出要来上海念,也花大功夫考上圣约翰大学,为什么要半途而废,她就不能理解。
是为了金钱吗?如果是的话,她就更不能接受!
月光下她的鹅蛋脸端庄秀丽,像一尊打磨得上好的瓷器,惹人爱怜。
“宜室,你能理解我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和你永远在一起!”
听他这么说,她真是无法理解。她抬起头,透过透明的镜片射出两道怀疑的目光。
“是真的!”他掬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我是一个漂泊很多年的旅人。虽然现在有一个家,但那个家不是我的家,是我的父亲和他妻子们的家。我只是一个寄居者。我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小燕子搭窝还需要衔泥含草,我作为男人当然要给你一个温暖的住处。我不能让你跟着我吃苦。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将来,我们不一定会回松岛,也不一定留在上海。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去欧洲、美国,甚至是去环游世界。但这一切都需要金钱来做后盾。”
宜室动容的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还这么年轻就拥有了很多的财富。你这几年赚的钱,比许多人一辈子赚的还要多。”
“是的。我是拥有了很多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但我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你!”
“我?”宜室惊慌地说道:“不。你从没有失去过我,我一直在你身边。”
“真的吗?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在离我越来越远。宜室……”
他紧紧搂住她,紧得好像要把她的身体嵌入自己的躯体中一样。灼热的眼像火焰燃烧、在刺痛、在渴望穿透她的身体甚至穿透她的灵魂。
她的灵魂被灼热的火光烫到,飞快的躲闪开。一瞬间里,她只承认自己的眉头动了一下,而不承认自己内心的逃避。
“没有……没有的事。焕之,我怎么会离你越来越远呢,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她拉长的口吻染上浓浓的西洋腔调,让他不自觉想到舞台上唇红齿白的生旦净末丑。
他用力的吻她,在疯狂的吻中疯狂的问,“宜室,永远爱我,好吗?哪怕我变得不那么好,或者变成一个坏人,也永远的爱我吧!”
“焕……”
宜室在他的吻中一边喘息又一边叹息,所谓爱就是一副沉重的翅膀,拖得她飞不起来。
“我爱你。”她闭紧眼睛,咬紧牙关。
“证明给我看!”
他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她惊恐极了,手足无措,在他怀里挣扎。
“不要这样,焕之!”
他定定地看着她,就是不放下,“你在怕什么?”
她如风摆芦苇,脸色苍白。怎能说,她害怕血淋淋的婴孩,害怕那手脚俱全的婴孩会在瓶子中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她!
“你是怕怀孕吗?宜室。'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像雷声响起,“沈兰香把一切都告诉我。你曾陪她去医院——”
“不、不要说了!”她捂住耳朵,不想回忆那天的情景。如果可能,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记起。但却总是控制不住一次次坠入那个荒诞的梦。她一个人走进医院,慢慢穿过走廊,敲开那扇黄色的门。严肃的女医生在口罩后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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