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她怎么学起蔡桓公来了!”
“蔡桓公,蔡桓公是谁?”沈母疑惑地问。
宜室一愣,随后咯咯笑起来。
恰在此时,两人刚好来到沈兰香的房门前。宜室刚推门,兰香的声音便冲了出来:“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啊?还没看见你的人,就听到笑声。”
宜室走进来,看见沈兰香正半依半靠在床上。果然像伯母说的,病怏怏的,没有平日的半点朝气,手里有气无力地拿着一本古文。
宜室笑着抽掉她手里的,道:“刚刚伯母说你病了不肯看医生。我就笑你是讳疾忌医的蔡桓公。伯母问我,蔡桓公是谁。咯咯,咯咯……”未说完,她又发出一阵笑声。沈兰香也笑起来。向身边略显尴尬的母亲说道:“你去帮我们准备一些吃的来吧。宜室喜欢吃朱古力,冰箱里应该还有一些。还有水果,如果有,也切一些来。”
“不用了。”宜室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不要麻烦伯母。”
“有什么关系,她又无事。在家里不就是照顾我的吗?”
宜室推了推兰香的胳膊,觉得她呼来喝去的口吻,不像对母亲说话,倒像是呼喝家里的佣人。
“呢推我干什么,本来就是嘛。”
“没事,没事。我去准备,你们慢慢聊。”
沈母笑眯眯的走了,肥厚的背影更显出敦厚的性子。看着沈母的背影,宜室感叹地说道:“你妈妈可真好。如果是我母亲——”同学上门,首先得要盘问祖宗三代,非要问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水果点心虽然应有尽有,但谁愿意说话的时候,身边还立着好几个耳报神,一点隐私都没有。根本不容她们肆意谈话。
“我妈妈和你母亲可比不得,我妈妈就是个乡下妇女,什么都不懂。”兰香的口气
“你以为我妈妈很懂吗?”宜室坐在兰香的大床上,仰面倒下大笑,“她肯定也不知道谁是蔡桓公!”说完,她翻过身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好友的脸,“兰香,你怎么呢?为什么不肯医生来替你诊病?”
兰香苍白的脸上露出莞尔一笑,“宜室,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挪出一个空档来。
“什么事啊?”宜室踢掉鞋,把脚伸进被子里,“哇,真暖和!”
她抱住兰香,两个女孩相拥着笑起来。
“宜室,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这——”兰香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上,“感觉到了吗?我怀孕了。”
宜室的笑在脸上结冰,“不……可能吧。你有没有搞错啊?”她把手从兰香的腹部抽回来,方才的温暖迅速流走。手和脚像冰一样冷。她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自己今天真不该来。
“确实是还没有确定。但这样的事,我也不能让母亲请医生来确诊。不过,我是有知觉的。母亲的知觉!”
兰香温柔地低头微笑,充满母爱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
“我能感觉到他在里面生根发芽,一天天长大。”
宜室从床上跳起来,表情凝重。未婚先孕的人并不是她,她却比兰香更紧张、想到后果的严重性。
“你真的确定吗?”她咬着手指又问一次。兰香和盛永伦只睡过一次,就能怀孕?她的大嫂嫁过来可快有一年,肚皮还没有任何动静!当然,她也不能肯定他们只在一起过一次,毕竟这种事,除了当事人,别人都不知道。
“我能确定!”
“他知道吗?”
“谁?”
“盛永伦啊!”
“没有。”
“为什么不告诉他?他是孩子的父亲啊!”
沈兰香冷冷地说道:“这个孩子没有父亲,只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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