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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兰香愤然的表情缓和下来,她勉强挤出笑容,苦涩地说道:“对不起,宜室。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没关系。我们是好朋友。”

    “是。”兰香和宜室抱了抱,在她肩窝轻叹道:“原谅我自私,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和盛永伦在一起。我实在不能在失去爱情后,再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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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室放了盛永伦的鸽子,盛永伦自然生气。气了几天,又厚着脸皮去找她。

    他被万泽限制自由,不能去学校堵她。骚扰电话可没少往上官家摇。宜室被他搅得烦不胜烦,干脆告诉萍海,从今以后,不管谁打电话找她,只要是男的她一律不接。

    她是铁了心,要和他划清界限。

    宜室的拒人千里让盛永伦气得肺都快炸了。万泽也是一脸疑惑,“这上官小姐怎么这么拿大?”

    “她是被猪油蒙了心!”盛永伦咬牙切齿。

    本以为两人经历了生死,感情会比旁人格外不同些。没想到,是格外不同,但不是格外的好,而是格外的差。

    他气急败坏在纸条上写下一个名字给万泽,“帮我查查。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万泽展开纸条,小声念叨:“王焕之。少爷,他是谁啊?”

    “你别管,去查就是。”

    “是。”

    万泽忙着去调查王焕之,盛永伦则忙着接待从广州来看他的盛观恒。唯一的侄儿受伤,不管伤得严不严重,要不要紧。盛观恒都第一时间坐飞机直飞松岛。

    极少抛头露面的盛家掌门与大家印象中豪富商人大相径庭。他不高大,亦不留意在衣服和装扮之上。相比一般富人,甚至显得还要朴实无华。这些都是障眼法,是为了躲避绑匪的伪装罢了。

    盛观恒深深明白,富人和穷人的区别在于脑子里装的东西,不在于身上穿的衣服。

    盛永伦和大伯父相依为命多年,自己刚刚又经历生死。嘴里抱怨,看见亲人还是很高兴的。他的高兴没维持两天,大伯父就做了让他不爽的事。

    盛观恒直接去学校为他办了休学。

    盛永伦抗议,但这种抗议,再激烈也只能停留在嘴上。大家族里,长辈若对某件事情发了话,基本就是做了决定。这种决定并不需要经过当事人的同意。

    盛永伦和伯父一向和睦,这次铁了心,一直倔着,不肯回广州。

    盛观恒的态度也很强硬,“阿伦,如果在这你的身份不再是秘密,那么松岛就比广州更不安全。你求的自由也就成了空中楼阁。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添麻烦。而且,太婆现在身体不好,嘴上不说,心里最记挂你。你这次受伤,幸好没有断胳膊断腿。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太婆该怎么办?你就不顾念亲情,多回去陪陪她?”

    想到留在广州的太婆,盛永伦心也软下来。退而求其次,只央求伯父让他再留一段时间。

    “是为了上官宜室吗?”盛观恒坐在沙发上,叼着烟斗,挑眉一问。

    万泽立即缩了缩脖子,躲到花架后面。

    盛永伦发气的扭过头,他最讨厌这样。和谁吃饭、和谁说话、做了什么、没做什么,都会有人事无巨细地告诉伯父。说好听是关心,难听点就是监视、禁锢和锁链。他长大后才理解父母,为什么要远渡重洋去留学。在这个家里,实在太没自由。

    “你不要怪万泽,别忘了,我也见过上官宜室的照片,她确实长得很像你母亲——”

    “伯父!”他动怒地看着至亲,头发丝儿根根竖起。

    他的母亲,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还有她和父亲的死,深深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心上。

    盛观恒错愕的看着侄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他站起来安抚地把手放在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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