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上谁,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
“照片总应该有吧?把照片给我瞧瞧!”
宜室拗不过,回到房间从西洋里抽出夹着的照片。宜鸢接过之后,在灯下端详着王焕之的脸庞,笑嘻嘻地对他评头论足。
“长得挺好看,浓眉大眼,鼻子高,眼睛大。看面相就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你什么时候会看面相的?”宜室把照片抽回来重新夹到里,“凭什么就说我会喜欢这种类型?”
宜鸢哈哈笑道:“还用问,瞧瞧你平常看抹泪,看电影哭鼻子,比云澈都哭得多的样子。似个林黛玉,这男孩看上去眼神很忧郁,正好对你。一个的迎风拭泪,一个对月嗟叹。一个林黛玉,一个贾宝玉,不刚好的吗?”
宜室气得跺脚,“你讨厌不讨厌!”
“好好好,我是讨厌!”宜鸢笑得眼泪都出来。笑过之后,又正经的道:“我好心提醒你。如果真喜欢,不如早做准备。邀请他来参加舞会如何?在父母面前过过眼,再去求求父亲,或许就真能如你的意也不一定。哪怕不行,你和他大不了走了、逃了,去异国他乡。总之,不要像我!”
提到婚姻大事,宜鸢凄苦地说道:“宜室,我们的婚姻啊。就是父亲天平上的猪肉。每一分都要换得等价的利益。我和宜家姐姐的一辈子都被他毁了,希望你不会吧。”
宜鸢推心置腹,宜室心有戚戚。兔死狐悲,宜鸢和宜家姐姐的悲剧她明明白白看在眼里。宜鸢痛苦,她不是不想帮,是确实人微言轻在父亲面前说不上话。
她和王焕之也并非到了两情相悦,非君不嫁的地步。她喜欢王焕之如同喜欢海报上的电影明星。就是单纯的一种喜欢,而没有想要和他怎么样。她走的每一步,都是被兰香在身后怂恿着往前走。
如今,再加上盛永伦横生一脚插进来,她和王焕之的未来越发扑朔迷离。目前家里的情况也很复杂,宜鸢出嫁后,所有的眼睛都看在她身上。听黄得楼和肖容心议论,好像有人已经向父亲提亲。
“我该怎么办?”她突然害怕起来。
“你怕吗?”
“嗯。”她用手臂环抱着自己,在黑暗中瑟瑟发抖。害怕自己会像宜家和宜鸢一样不幸,被逼嫁给不爱的人,一辈子关在笼中。
“你是怕漆黑无边的黑暗,不知该往哪里走的未来。好像一只脚已经悬空在悬崖边一样……”
“是的。”宜室抬起头,“宜鸢,你也害怕吗?”
“怕啊,我怕得要命。”
“那我们该怎么办?”
“去战斗,去反抗!”
宜室吃惊地看着宜鸢,后者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像战士一样勇敢的说道:“担忧是没有办法的。在这个世界上,能帮我们的永远只有我们自己!如果你都不勇敢,他们不欺负你又欺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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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那个畜生摸黑爬上她的床。他湿润的手抚触着她干燥的皮肤。
可恶!
她明明记得自己锁好了门!即使在朦胧的醉态中,她也不会忘记保护自己。
恶心极了,手摸向枕头。那里有她藏的武器。
“想拿刀?”
男人左右开工,朝着她的脸上就是两记火辣辣的耳光。
嗡嗡的轰鸣和眼泪中,她感到双腿被分开。尖锐地钝痛刺穿身体。
“不要!”
她痛哭,换来的不过是更多的暴打。
“救命、救命!”她向着门口狂呼,却只看到房门被轻轻关上……
天使不在天堂,恶魔也从来不在地狱。
她发誓,她发誓,总有一天她会让侮辱她的人付出代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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