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
袁克栋拿着茶杯,冷冰冰地看着她。实在搞不懂,她把儿子隐瞒六年,居然有脸质问他!
“冉、冉小姐……”
“小菱!”秋冉惊喜地发现,小菱正大腹便便地坐在他的对面。她眼泪汪汪地站起来,拉着秋冉的手不停流眼泪,“冉小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说走就走。你不念我们,也该念念悠悠小姐啊!她还那么小。你走了,仕安少爷,不知道多难过。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
秋冉心里发酸,握着小菱的手,不知怎么解释,“小菱,我不是故意伤你们的心,实在是有苦衷。”
袁克栋冷笑一声,“苦衷。小菱,心狠者的苦衷往往就是爱自己更多!”
“你——”秋冉气得想抽他耳光。气急地说道:“袁克栋,我不和你打嘴仗。皮皮在哪里?我要见他!”
“你放心,他在很安全的地方!”
“我要见他!”
“不可能。”
“为什么?我是他妈妈!我要见我的孩子!”秋冉激动地冲过去揪着他的衣襟。
袁克栋掰开她紧握他衣领的素手,“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藏起儿子五年,我也要霸占儿子五年。我要把皮皮送到国外,一个你再找不到的地方,你等他十岁才来看他吧!”
“你、你——”秋冉又急又气,听到他不让她见儿子,方寸大乱。“濂瞻,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在去英国的船上才发现自己怀孕……回来后,我就写信说想和你谈一谈,是你一直拒绝我……”
“狡辩!”她的话一点不能使他动容,反而让他更生气,“顾秋冉,我发现你做了律师后,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越来越强!你说要谈一谈,提过一点皮皮的事吗?我们见面后,你不是谈仕安,就是宋九儿,有没有一秒钟的时间让你想到我们还有儿子!你根本就不想让我知道皮皮的存在!你根本就是害怕我知道皮皮后,会把他带走!”
毫无疑问,他一下就踢中她的关窍。她确实是害怕皮皮会重蹈悠悠的覆辙,所以迟迟不能将皮皮的存在告诉于他。她已经失去悠悠,不能再失去皮皮!
“濂瞻,”秋冉双手合十,唯唯哀求:“对不起,对不起……”说到最后,眼睛里的泪水如小溪一样流下,“我已经失去悠悠,我不能——”
“住口!”曾经她的眼泪对他总有特别的魔力,任她要什么,他都会为她去做。但今天,他实在是气不过。“顾秋冉,你从来没有失去过女儿,六年前,是你抛下她走的!我知道你委屈,所以一直挽留你,补偿你!你走后,我疯狂地去找你!上天入地,上海广州,每一个地方,只要有一点点线索,我去寻找!”
“濂瞻!”她哭得稀里哗啦,大声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忍不了,你的身边有其他女人!忍不了你也对她也做了对我所做的同样的事!忍不了她也会怀孕,也会为你生儿育女!我恨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如果我和宋九儿一样有高贵的出生,或是像上官宜鸢有出色的才学。你是不是就会不顾一切要和我结婚?所以,所以……”
“所以,你要离开我,离开我和悠悠,离开仕安!因为你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他伸出手,扶住她的后颈拉向自己,额头贴着额头,眼睛看着眼睛。“你总说我不懂你,其实,不懂的人是你。顾秋冉,不管你是谁,有没有好的出身和才学。我都不能再多爱你一分。但现在已经是不可能了……”
“不,濂瞻、濂瞻!”她哭着去拉他的手,握到的不过是一片虚无。
“我不会让你见皮皮,如果你要上法院,我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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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冉流着眼泪从袁家出来,边走边哭,失魂落魄。她在心里不停问着自己,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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