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暗话。秋冉是什么情况,你我心知肚明!坦白说,你想怎么办?秋冉和我从小一块长大,我看她如看妹妹。上官家待她如待女儿。你把她囚在外面,名份没有名份,恩爱没有恩爱,是想干什么?她亏欠你的,上官家给你赔礼道歉!但你不可以这么对她!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怀着你骨肉的女人!”
惠阿霓的话说得掷地有声,袁克栋紧抿着嘴。他知道惠阿霓来这里的目的是想为秋冉讨一个说法。他这样无名无份地霸占着她,于理不和。
“你为什么不说话?”
“天下的道理都被夫人说尽了,我还能够说什么。我早和秋冉说了,我要孩子!”
“你什么意思?”惠阿霓被激得怒火中烧,“袁克栋,你不要欺人太甚!一个大男人不要欺负弱女子!”
“孩子是我的,我要孩子有什么错!”
留着孩子,就留着母亲!
他想把秋冉留下,又不想给她名份和地位!
惠阿霓看穿了他的虚伪,也看穿他为什么一再强调要孩子!她不怒反笑,理智地坐下来,“三爷,你要孩子,我就把孩子给你。但我有条件——“阿霓伸出手指指着他一字一字,说道:“孩子一生下来,秋冉就和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能娶妻,她也能嫁人!”
袁克栋明知道她是在激将,眉头还是忍不住缩到一起,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自然。大家都有自由。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如果她结婚嫁人成为某人的妻子,孩子我是不许她再来看的!”
阿霓心颤地想:多么可恶的男人,既然拿孩子一次次来要挟。多可怕的手段,他的凌厉秋冉如何招架得住?
她笑着站起来,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她知道,如果在现在失去理智,她和秋冉便全输了。
“上官夫人,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袁克栋也站起来。
阿霓抚了抚衣服上的褶子,淡然地笑着说道:“三爷的话我听得很清楚。不过三爷有没有想过,女人只要有肚子,孩子生十个八个也不足为怪。秋冉跟你的这一年,我就当她被鬼缠了。生了孩子我就送她去英国,她在那里可以重新开始。英国男人又多又绅士,一定能抚平她心灵和身体上的双层伤口。”说完,她很满意地看着袁克栋假笑到抽动的脸。提起手提包,走到门口,又扭头补充,“对了,你认识岳沐修吧?他挺喜欢秋冉的。你不觉得让他们结婚然后一起去英国,怎么样?”
他气得脸色都变了,回应道:“秋冉不会答应的。”
“那可不一定,”阿霓笑笑着说:“你不晓得,秋冉一贯最听我的话!我要她往东她绝不会往西。”
惠阿霓是什么时候走的,袁克栋不记得了。他呆坐在前厅里,脑子里轰轰下着暴雨。惠阿霓说的一点没错,她对秋冉有着旁人没有的巨大影响力。如果她想要秋冉和岳沐修结婚,不一定办不到!
如果她真的去英国,如果她真的和岳沐修结婚……
他恨不得立刻冲到她面前,他不要孩子,他要她!
“三爷,”雷心存悄无声息地进来,“让我去收拾岳沐修吧,那小子太可恶。”
他呆点地一动不动,对雷心存的话充耳不闻,因为脑子里都全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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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是可贵的,尤其是斗争后得来的自由。秋冉为自己争得来之不易和朋友们交往的自由。袁克栋也不得不同意,她既不是他的夫人,又不是如夫人,凭什么干涉她。
岳沐修出狱后每天都上门看她,带来些籍、杂志;沈一赫也来,带一些精巧的小点心和刺绣的小手工。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一样的,希望这些东西能填满她空虚的时间。
他们的好意,秋冉心存感激,也努力让自己不沉浸在不幸中。悲伤和痛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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