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也泪沾衣襟。“你不要急,好好养病。你想说什么,我都懂,我会帮你去做好。”
袁十金从廖氏卧房出来时,脸色比进去之前还要难看。天福苑的前厅中此时正站满闻讯而来的子孙。大家黑压压挤在一起,鸦雀无声。
“爸爸。”
“爸爸。”
“……”
袁十金环顾一下,发现袁克宗脸上的淤痕,问道:“老四,你这脸上是怎么搞的?是不是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们混在一起弄的?”
“不……不是。”袁克宗尴尬地捂着脸,怎么能说是想做新军司令的位置被三哥打的!现在袁克放做了那个位置,他是更不敢说了。
虽说十指连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十个手指还有长有短,袁家的幺儿就是老头子的心头肉。打小就是最偏宠、最偏爱的。哪怕是三哥都比不上项背,他怎么敢出声。
袁十金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马上就年底了,不管你是卖宅子还是卖田地,把账目上的亏空给我补回来!”
袁克宗脸如死灰,战战兢兢地答道:“是、是。”
骂完他,老头子转脸又去骂偷笑的袁克裘,“克裘,你笑什么?是不是你做得很好!把你的账目拿出来看看——”
“爸爸、爸爸——”袁克裘被骂得狗血淋头,一脸苦丧。
轮番下来,老头子几乎把在场的儿子、媳妇骂了遍。
袁克栋回来时,正骂得高潮处。郑氏在门外拦着袁克栋,小声说道:“三哥儿,待会和老爷说话,脾气软一点。老爷也是六十多的人了,为了哥儿的事几日没睡觉。”
“我知道了。”袁克栋点点头,侧身从门口溜了进去。
老头子眼睛尖得像鹰,看见儿子进来,没当场吭声。装腔作势地骂了几句后,让大家都回去思过。听见可以走,大家都作鸟兽散,急不可待地离开。
袁克栋没动,一直等着所有人从他身边走过。
如果老头子是把所有的慈爱都给了幺儿袁克放的话,那么他就把所有的期许和重担放在袁克栋身上。
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当过内阁总理的袁十金兼具这两者,家业、事业、军队、政治关系、家族未来是要交给长房儿子的,袁克栋上面的两个同胞哥哥一个夭亡,一个痴傻,根本不堪重任,他一出生就寄托重望。
老头子亲自择名师、选名校,为他成长的每一步保驾护航。严是严到骨子里,爱也爱得深沉。
袁克栋从小争气,样样都照着老头子画好的草稿,一步不差地走。兴许是少年时规矩过了头,所以一旦逆起龙鳞来也是叹为观止。
他这一辈子唯一没有遵照老头的就是一桩事就是婚姻。他坚持要娶一个他爱的女人,而不是家族为他选定的女人。
“跪下!”
袁克栋毫不迟疑地双膝着地。
“逆子!看看你做了什么?把你母亲气成什么样!”
袁克栋伏在地上,紧紧抿着薄唇,不敢争辩。
“人不会在一个水坑摔倒两次,你——摔得一次比一次惨!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到现在还看不穿吗?是不是要把你妈妈气死,把我们全家人的身家性命都赔上!”
“爸爸,我已经和宜鸢离婚。这样的事,再不会发生。”
听到这句话,袁十金笑了一下,背着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三哥儿,你别哄我。我问你,前几天回来把你妈妈气病的是不是上官宜鸢?那么随你从松岛回来的是不是上官宜鸢?还有现在,你刚刚又是从哪儿来?我等着你说——”
袁克栋背上冷汗直流。他不知道老头子知道多少秋冉的事。
他连忙说道:“爸爸,都是宜鸢。从松岛回来的女人和前几天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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