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沐修的手狠捶一下桌面,“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难保就难保吧。”她笑着说,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秋冉!”
“岳老师!”她伸出手紧紧握住岳沐修握成的拳头,哀婉地祈求道:“求求就照我说的办吧。把越美送走。她怀孕了,孩子是孙哲的。如果她不走,留下来就是三条人命。我不忍心,也不能不管她。我会向阿霓小姐解释这一切的,她最疼我,一定会谅解我的苦衷。”
是啊,惠阿霓心疼她,会谅解她。但那也要她能再见到惠阿霓,如果她能离开,如果她能全身而退的话。
“三爷,您回来了!”小菱的呼声伴随着沉沉的脚步。
秋冉一惊,赶快把手抽回来。她刚站起来,袁克栋已经走了进来。
他走进来,轻咳一下,目光锐利地在岳沐修身上扫视两眼。
“鸢儿,这位是——”
秋冉紧张地说:“这、这是杂志社的主编,穆……穆主编。”
她不擅长说谎,说谎就结巴。
袁克栋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岳沐修,这位刀笔能人原来是翩翩公子,端的文人骚客的风流形状。岳沐修同样打量着袁克栋,把这位被自己口诛笔伐,抨击过无数回的五省联军司令掂量起份量来。不仅如此,岳沐修看袁克栋,更是把他和秋冉过去的恋人上官清逸放在一起比较。
平心而论,袁克栋和上官清逸有许多相似之处,他们都是军人,威武堂堂自不必说。更重要的是,他们身上都有相同的朝气,没有读人的瞻前顾后。或许这就是男人讨人喜欢的地方,行动派总是能更快地打动女人的芳心。他们是小孩,也是男人。
“袁司令。”岳沐修站起来,不卑不亢地说道:“久仰大名。”
袁克栋微微一笑,和他握了握手。
“穆主编,应该说是我说久仰你的大名,百闻不如一见。你在杂志上批评我的文章可让我坐如针毡啊!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带着爽朗。
岳沐修收回自己的手,淡笑着说道:“我今天来,就是亲自来向司令和司令夫人负荆请罪的。实在抱歉,给两位造成困扰。”
“主编先生严重。现在是广开言路。我不介意的。”袁克栋笑着摆手,看向秋冉。眼尖地发现她的双眼微红。问道:“你是怎么,眼睛红红的?”
他一问询,秋冉的脸是更红。
岳沐修抢先说道:“都怪我,刚刚在和司令夫人聊天,说到杂志上的的文章,夫人情急之下责怪我,不该写那样的文章害她难做。”
袁克栋嘴角微微荡起笑容,搂着秋冉的肩膀说道:“我不是说了吗?言论自由,每一个人都能畅所欲言。每个人写文章,自然有他的意气和峥嵘。我又不是小气的人。你又何必哭哭啼啼让然人为难?”
这一番话说出来,简直要感天动地。岳沐修在心里冷笑,政客和婊子一样,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也不想想大肆搜馆、闭馆,弄得报社人鸡飞狗跳,无处生存的人是谁?果真是,官家两个口,上也说,下也说。
袁克栋的手掌在秋冉肩膀上暗暗使劲揉捏,秋冉承着他的暗地。挣又挣不得,甩又甩不得。脸红透了,小声说道:“你别这样,还有外人在呢。”
岳沐修颇不是滋味地看着这一幕,尴尬地说道:“我今日来,是特意向司令和司令夫人道歉。不该在杂志上发表过激言论,造成大风波。而且,我也向司令坦诚,夫人的的确确是不知道我会写那样的文章。”
袁克栋会心一笑,松开搂着秋冉的手,有意无意地站在他们之间,“鸢儿早就把这件事给我说了。而且我们夫妻情坚,绝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就生嫌隙。”
位高之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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