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若不是越美的极力撺掇。
许久没有见面,两人默契地都不提上次不欢而散的事。秋冉当然也不会告诉他,她已经通过袁克栋拿到想要的枪。
咖啡醇厚带涩,微带甘香。秋冉落座在角落里,微笑地看着满场飞的越美,一会儿和这个说话,一会儿和那个辩论。哪里都有她的身影,哪里都有她的声音。
“越美真的不适合在袁家做姨太太,”她饮了口咖啡,笑道:“她在家里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她是属于这里,属于杂志社的人。”
岳沐修立站在秋冉的身边,优雅地端着咖啡,淡淡说道:“其实你也不适合呆在那个家里,如果能尽早离开就尽早离开吧。”
秋冉一愣,把手里的咖啡放到桌子上,“放心。做完我该做的事情,我自然就会离开。那个家并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不知宽的是岳沐修的心还是自己的心。心底里所有异样情愫,她都选择忽略。世间所有事,都比不上复仇重要。她已经走到这一步,就绝不后退。
焦香的咖啡舌苦咽甘,带着一种沁入心脾的香味。
大约是觉得苦涩的话题配上苦涩的咖啡太让人心碎,岳沐修决定转换话题。“我给你的,看完了吗?”
“看完了。真是一本好。”
“喔,你的读笔记呢?”
秋冉忍不住笑着说:“岳老师,你不会这么严格吧?难道要我今天在这交作业吗?”
“不是一定要交读笔记,但是你可以说一说,你的感受。”
岳沐修的话音刚落,汉平饭店门口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警哨声,一声压过一声。
“嘟——嘟——嘟——”
门外的警哨声响起后,纷杂的皮鞋脚步哒哒传来。
饭店里的客人还在惊疑,有人跑进来大喊一声,“快跑,警察来了!”
此话一出,餐馆里的人乱作一团。大家扔了盘子就跑。像起了连锁反应一样。一个人跑,其他人看见,都跟着跑起来。顿时,人挤着人,人挨着人,乱糟糟。
“这是怎么呢?”秋冉站起来,不解地看着逃窜的人群,“警察而已,有这么可怕吗?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又没做坏事,看见警察,何须慌成这个样子?
“他们当然可怕!”跑过来说话的是孙哲,他牵着越美的手,大声说道:“官匪、官匪,中央政府养的宪兵比强盗还强盗。国会选举召开在即,平京市政府各级机关下了死命令,严禁聚众集会,严防学潮运动复燃!哪里有苗头,就要在哪里扑灭。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走一个!我们好多进步青年都被冤枉关到局子里。只要被抓进去,不管有没有罪,反正没得五百、八百休想把人弄出来!别傻站着了,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听孙哲这么说,秋冉也慌起来。赶紧提起裙子,跟在孙哲、越美的身后。
她是没做什么坏事,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要是稀里糊涂抓到局子里。可叫谁来保她?袁家的人要是知道,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不许跑——”宪兵挥舞着警棍冲进餐馆,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抓。
秋冉惊恐地回头,已经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被穿制服的宪兵揪住。他们抱头蹲在地上求饶,但是警棍仍不留情地打在他们身上。
打人的宪兵都好凶,大皮鞋使劲往人腰上踢。而且不止有宪兵,还有军人……
“叫你跑!老子叫你跑!”雷心存跟着宪兵一起冲进来,见人就抓。他踢了两脚蹲在地上的学生。猛地一抬头,秋冉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扭头就跑。
秋冉一恍惚,高跟鞋一滑,狼狈地往前冲去,膝盖骨重重地跪在地上。尖锐的疼痛传来,她不敢停留,咬紧牙,马上又爬起来。
“秋冉!”岳沐修赶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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