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您不是安排了岳先生在平京做接应吗?只要她肯,随时就能撤回来啊!”
“秋冉是牛心脾气,撞了南墙都不回头。能回心转意就好了。我只希望她能意识到危险后及时离开,我给她安排后路,也是为的不时之需。唉,秋冉不懂事。沐修哥也跟着……到了平京完全就不受控制。信也不给我回一封。”
说到这里,他们正好听到楼上一声尖叫声。
“是云澈!”惠阿霓一慌,赶紧飞奔上楼。
“云澈,怎么呢?”阿霓门也没敲,几乎是撞开宜鸢的房门。
只见,云澈倔强地嘟着嘴站着,脸上有一鲜红的巴掌印。
“云澈!”惠阿霓走过去,抚摸着他的脸,心疼地说道:“脸上怎么呢?是谁打你了吗?”
“是我打的!”宜鸢拍着桌上的《诗经》说道:“教了好几天,一点都不用心。到现在还背不下来一首。”
“背别人的诗有什么意思?真正有学问的人都是自己作诗!”云澈涨红了脸,说道。
宜鸢冷笑,“看到没有,不学无术还理直气壮地为自己找借口!不用想了,未来一定是没用的蛀虫!”
“你——才是蛀虫!”云澈气得小脸发涨。
没想到,惠阿霓比他更生气,把云澈护到身后,气急地说道:“宜鸢,教小孩要因材施教!根据他们的天赋来教育。云澈这么小,你凭什么说他未来就是个蛀虫?有你这么说弟弟的姐姐吗?”
“就凭他有你这么个一味纵容和溺爱的大嫂!他将来就不会有出息!”
“你——”
“嘉禾哥哥在的时候,云澈可不是这样。我记得当初云澈可什么都会,你再看看他现在,不都是你娇宠、纵容的后果吗?”
“你、你、你——”惠阿霓气得不行,抡起袖子,准备和她大辩一场。结果,话还没说几句,就被萍海推着出去。
“走吧,走吧。莫争了,大少奶奶!”
“萍姨,你为什么拦我?明明没有道理的人是她!”阿霓气愤地说道:“她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
“哎——”萍海无奈地说道:“大少奶奶,我何尝不知道是宜鸢小姐无理。可你这样和她争吵,把老太太和博彦少爷惊动。说来说去,提到嘉禾少爷,大家心里又要膈应。不如你服软算了。宜鸢小姐的个性,你还不知道?最是不能转圜的人!”
听完萍海的话,惠阿霓也是无奈。
博彦对把嘉禾从族谱逐出去,心里也不好受。大家好不容易平复心情。若再提起,是免不得又要伤心一场。博彦再伤心,在她面前也从来不说伤心。她怎么能忍心去揭他的伤疤?
“萍姨,这回我听你的。不和她吵。不过我总觉得她这样教育云澈不好……”
“大少奶奶,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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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京
前朝清帝逊位之后,平洋政府以和平的方式继承建立政权。临时大总统上位,改组临时政府,效仿共和制,建立民国代表大会,公开国会选举。政府内部以同盟会为主体改组为中国新党,前清立宪派旧官僚改组为进步党。两党的政治理想是好的,但都存在一个问题,党同伐异。对外不懂妥协,对内部消耗太大。
大总统死后,平洋政府四分五裂。国会选举大打折扣。贿选丑闻层出不穷,各股势力都加入进来,有安福系、交通系等等。所谓的竞选变味成军阀大佬金钱和权势的较量。
做为新军的领军人物,袁克栋手握新军,却无意在去趟这浑水。他没留过洋,不知道外国的民、主选举和君主立宪制是怎么回事。但他在军中浸淫这么多年,有些问题反而看得比那些有美好理想,喝过洋墨水的人更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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