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脱靴、放洗澡水。
“你今天是怎么呢?”他笑问:“这么晚不睡,等着侍候我?”
“你不喜欢我侍候你吗?”她抬起头,明亮的双眸像秋波一样。
她这么温柔,他当然很受用。心里不得不承认,她像水一样把他泡化、揉软了。
放洗澡水的时候,秋冉的手一直在水龙头下放着,任由水花“哗哗”地打在她的手上。
她该问吗?
他工作上的事,她一贯是不问的。岳沐修讲的话,想在她心里放了块石头,总是有不舒服的感觉。
其实他是好人或是坏人,与她又有何关系?他们终究是要成为陌生人的人。他是不是袒护家人,徇私枉法何她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他没有,她问,是对他的不信任和怀疑。如果他真是,她问,只会将两人的关系弄僵。而且,如果他反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又该如何回答?
“水已经溢出来了。”
“啊!?喔——”
秋冉回神,果然浴缸里的水流到地板上。她趴在浴缸旁,衣裳被沾湿大半。湿漉漉的衣服包裹着她的身体,秋冉低头看着,神情相当懊恼。
他笑着走进来,伸手拖了一把,将准备出去的她重新拉入氤氲的浴室中。
秋冉迷失在他的亲吻中,短短的时间,她即决定,水至清则无鱼。王靖荛就要来平京参加国会选举,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两人在窄小的浴缸缠绵癫狂,半缸的水全泼到地上。起来时,她的腿都是软的,被他抱到床上。
最后还是他来侍候她。昏黄的灯光下,他用大毛巾不紧不慢地擦着她的长发。
“濂瞻……”她半闭着眼睛,发出娇媚地一声轻呼。
他含住她的耳垂,问:“什么事?”
洁白手指在棕色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她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可一个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她的身体,她要把血肉之躯化成尖刀,插入敌人的心脏。
“我……我想要……要把枪。”
“你要枪做什么?”袁克栋抬起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武器自然用来伤人或是杀人。
“防身。”她撒谎道。
“在我身边没有人能伤害你。”
“我总有会不在你身边的时候。”
“没有那种时候!明天我多派两个士兵跟着你。”摆明就是不同意。
秋冉咬住唇,气结地举手打他。混蛋男人,不给她枪,白白浪费今晚的美人计。
“你干什么,要打我吗?”他笑着抬手包住她的小手,发现她居然哭出来。“怎么哭了?”
她把被子一卷,头朝床里。啜泣道:“我还没向你要过东西吧?一把手枪而已,你又不是没有,又不是很稀罕,为什么推三阻四?”
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出来,从身后把她抱到怀中。
金银珠宝他并不稀罕,她要金山银山,他眼都不眨一下。可是枪这个东西……
“手枪很危险。”
“会者不怕。你知道我枪法很准。”
她的天真逗笑了他,他笑道:“傻瓜,气枪和真枪差别可大着哩。别以为打得两个气球,自己就是神枪手。”
“你教我啊!”她转过脸,两颊带着深深的泪痕。
“不行!”
再次被他拒绝后,秋冉伤心地用被子捂住头,哭声幽咽。
开始之前也料到十有八九会被拒绝,没想到,真被他拒绝的时候,心会这么痛。
好像他就不能拒绝她,他就不能辜负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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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冉不记得哭了多久,大概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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