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照在秋冉洁白的皮肤上,她不仅是脸红,脸上细细的小茸毛一根根竖起。脑子开始不由自主地乱想。
他凝视地看着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秋冉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什么,还是怀疑什么。勉强地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我们可以出去说——啊——”
伴随一声尖叫,她的衣襟二十四小时内被他扯开第二次。
“你想干什么?”她大叫。
话音刚落,双手被反扣在身后。背身向他,脸被压在柔软的枕头上。
洋裙被脱下来,光滑的背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手从肩一直顺着她的背脊骨滑到腰间,秋冉的腰间脊骨中央纹绣着一只斑斓的蓝色蝴蝶。他用手指抚摸着蝴蝶的轮廓。
秋冉咬着唇,大气都不敢喘。
宜鸢背上的蓝色蝴蝶纹身请的是俄国的纹绣大师精心设计刺绘,几乎没有人知道。为了复原这个纹绣,惠阿霓花重金去俄国重新把这个纹绣大师请到松岛。一模一样的大师、一模一样的图案,才能骗过袁克栋锐利的眼睛。
他像要验证什么一样,用手指在蝴蝶上摩挲,按压,总算是确定它和记忆中的一样。
他看够蝴蝶,把秋冉翻过来。面对着面,秋冉气愤地扬起手来。他在空中握住她的手腕。
“我不会在一个女人身上摔倒两次,所以我不会给你两次机会!”
“所以——那又怎么样?”她高声道:“袁克栋,你怀疑我什么,大可说出来!大不了我不去平京就是!”
他的眸子升腾起怒火,秋冉感到他握着的地方一阵剧痛。她的表情狰狞起来,痛苦地说道:“我……我的手要断了!”
他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慢慢施加压力,直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才把她的手拿到唇边轻吻。他从她的手吻到她的唇,从唇延伸开去……
刚刚被佣人整理一新的大床再次变得凌乱不堪。
秋冉知道,他并不全然地相信自己。他也许不仅仅是怀疑她的身份,更多是不相信宜鸢的改变。
第二天,秋冉离开松岛的前一天,她和惠阿霓、袁克栋和上官博彦一起去墓地祭拜父亲、清逸和清炫。
未去之前,秋冉一再告诫自己要克制、克制。如果还像往常一样哭得几乎晕厥,是会让人疑心的。
宜鸢是理智的女孩,所谓理智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放任悲伤哭得不能自已,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很不智,也很没教养。但想和做完全是两回事,当秋冉远远看见墓园里的青松翠柏时,难过得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她相信自己开口,一出来的肯定是眼泪和哭泣。
命运斩断的幸福,她握着的上半段,下半段埋在黄土中。
所爱之人已化成白骨,立在身边的乃是不爱之人。
祭拜完老将军,他们来到清炫和清逸这对双生子的墓碑前。惠阿霓拿出手绢一遍遍擦拭洁净如新的墓碑,博彦把白酒倾倒在坟前。
秋冉始终低垂着头颅,眼睛直看着自己的杏黄色的鞋尖。
袁克栋抚慰地碰了碰她的肩膀,她像触电一样躲开他的碰触,转过身跑到远处的大树下。
秋冉的离去并没有引起谁的怀疑,悲伤是缅怀的基调。何况这三人都是她的至亲。
年轻的生命,总是令人唏嘘不已。
战祸无情,同为军人。此等悲伤感同身受,袁克栋摘下军帽,在墓前弯腰鞠躬,以示敬意。
三鞠礼毕,袁克栋带好帽子走到秋冉身边。这一次他没允许她逃开,强力把哭泣的她抱在怀里。
“我知道你很伤心……”
“不,你不知道!”她痛苦地哭道,双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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