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那么多好东西。”
惠阿霓叹息着摇头,目光一直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秋冉身上。
“萍姨,算了。你想想,桃花从疯人院逃走的时候,正是松奉战役打得不可开交之时。我们自顾不暇,就算收到她的来信,也办法去接应宜鸢啊!而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袁克栋宁可把宜鸢送到疯人院,也不肯离婚。他又怎么会让我们去把宜鸢接回家?”
“他当初不放宜鸢小姐,为什么这次又答应我们去把宜鸢小姐接回来。”萍海不解地问。
惠阿霓的目光瞟向闷不吭声的秋冉,叹道:“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的结婚对象。所以法律上必须要和宜鸢离婚。”
“啊!”
这次不仅萍海吃惊,就连秋冉也抬起头来。
“少奶奶,姑爷又要和谁结婚啊?他已经有好几位姨太太了,是从姨太太中挑的吗?”
“不是。”惠阿霓深吸口气,“袁克栋这个人心思诡秘,松奉战役中,他帮助我们联纵合围,击退奉州。但也不想看见我们在北方独大。他向博彦提出要在参山建军事基地,就是为了牵制我们。而且,我还听说,他极有可能会娶奉州宋九小姐为妻。”
不懂军事的萍海听到这里也紧张起来,病急乱投医地说:“大少奶奶,袁姑爷现在是五省联军总司令,如果真的娶了九小姐,我们可该怎么办啊!不如,我们叫宜室、宜画和宜维小姐回来。”
叫她们姐妹三人回来有什么用?
惠阿霓瞪了萍海一眼,难道让她们站在袁克栋面前,丰俭由君,任他挑选?
萍海也觉自己说错话,讪然改口,道:“瞧我,急起来就胡说八道。”
“小姐,我去吧。”默不作声的秋冉终于开口,“如果我能代替宜鸢小姐的话,袁克栋也就不会娶九小姐了。”他和奉州的联姻泡汤,松岛就安全了。
“是啊!”萍海高兴地一拍手,叫道:“秋冉和宜鸢小姐长得这么像,是可以的——”
“桃花没认出来,是因为她内心有愧,惊惧交加,根本不敢多看秋冉。如果她和秋冉待个三五十天,难保不会看出什么。”
萍海满腔热情被浇透冷水。惠阿霓深深看着秋冉,很久才说,“秋冉,刚刚桃花的话,你也听到。你觉得袁克栋和宜鸢的关系还能有转圜吗?”
夫妻关系已经坏到不能再坏。
“小姐,我想试一试……”秋冉低着头小声说。
惠阿霓凝视她三秒,然后说道:“那好,你随我来。”
她牵住秋冉的手,把她几乎是拖着走到二楼尽头。二楼的尽头是上官宜鸢尘封几年的房间。
“打开。”
“是。”
萍海拿出钥匙,钥匙孔窸窸窣窣一阵转动。紧闭七年的黑色橡木房门被打开。
这是上官宜鸢的闺房,因为老帅对女儿的亏欠,自从宜鸢出嫁后,他就把房间封锁起来。里面的陈设摆件一如女儿离去前一模一样。偶尔想她的时候,老帅会打开房门,一个人静静地在里面坐一会。也许只有在那时,他才不是一方诸侯,而是一位思念女儿的父亲。老帅也许一直都在等待,有一天能和女儿和解。但现在,他和宜鸢都永远失去这个机会。
房间久无人住,灰尘却不多。厚厚的窗帘覆盖了屋外的阳光。床上的褥子铺得整整齐齐,花瓶放在窗前,桌上摆着宜鸢喜欢的相片,是她和哥哥嘉禾还有母亲肖氏。
照片中的三人相拥而笑,如今各散天涯。
如果不说,来到这个房间的人只会误认为此间的主人只是出去散步而已。一草一木、一衣一裙都是原来的样子。也许,宜鸢走的时候,心里也曾有过一丝幻想。某一天,她的家人会再接她回来。
惠阿霓走到窗边,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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