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交给我管?”
“事到如今,我有什么不愿意的?”殷蝶香拉着阿霓的手,说:“只是现在的上官家是个烂摊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不忍心把重担放到你肩上。阿霓,保险柜里我还有一些家私和珠宝,你先拿去。”
萍海也站在一边说道:“一打起战来,房产没人要、田租也收不上来、欠债的人也不还钱了。大少奶奶,要不……实在不行,我们把佣人的工钱再削减点?”
“这可不行!”阿霓马上摇头,“不是因为穷谁会不在家待着出来侍候人?我们再短也短不了他们几个钱。而且,后事还不知道如何发展。妈妈,你的珠宝先留着。万一山穷水尽,云澈结婚、妹妹们出嫁,都指望着它。先开我的嫁妆,拿一箱笼的珠宝出去卖了,把葬礼先办完,再说。”
“那怎么行?”殷蝶香红了眼圈,无比感动,吱唔着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先这样办吧!”
阿霓主意已定,立即吩咐萍海和她一起去四楼。当年她陪嫁的红木箱子都放在一层,金珠银器堆满房间。
“大嫂,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我想帮忙!”不知何时,宜画已经跟了过来。短短半年不见,小姑娘成熟不少,大眼睛里熊熊燃烧仇恨的火焰。
“好。”阿霓走过去,把宜画引进来。她知道宜画年轻气盛,满腹忧愤急需发泄,不给她一个出力的机会,只怕她会偷偷做出更出格的事。
“盛世收古董,乱世藏黄金。宜画,你帮我选又重又大的金器,我把它们收编入册。”
“是。”宜画马上投入地开始干起来。
花了几个时辰,她们挑了一大箱子满满当当的金器。
“可以了吗?大嫂!”宜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嗯!”阿霓点点头,忽然像想到什么。扭头钻入房间打开硕大的保险柜,在其中细致地选了一箱笼的古董字画、玉器古玩。其中就包括上官厉在她刚进门时送给她的翡翠西瓜。
这个是传家宝,也要卖?
宜画着急地说:“大嫂,你不是说'盛世收古董,乱世藏黄金'吗?为什么又选这些?”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阿霓把翡翠西瓜小心翼翼收到小皮箱里锁好,随即把黄金箱笼交给萍海,对她说:“萍姨,松岛世面你比我熟悉。悄悄找人把黄金卖了,宁愿价格卖得低一些,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是上官家流出来的东西。如果必要,把金器融成金坨子卖都成。”
“是。大少奶奶。”萍海像接受了光荣无比的任务,一脸严肃命人把箱笼抬走。
看着身边天真未泯的宜画,阿霓苦笑着问:“宜画,愿不愿意陪我去一个地方?”
宜画猛力点头,别说陪阿霓去一个地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帮上一点忙,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好。那你先去洗个澡,换身漂亮衣服。”
宜画大惑不解,她是预备去冲锋陷阵,厮杀一场。怎么还要洗澡换漂亮衣服?
阿霓也不解释,自己回房快速冲洗一下,洗去一身的灰土和疲累。
她出来时,宜画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她的卧室中央。这么快来,可见洗得比她还匆忙,穿的衣服也是素素的白色裙子。好在美人底色强大,淡得出鸟的颜色反而透出宜画的冰雪味道。
阿霓换好精致的旗袍,挽起长发,手腕上戴上碧色沁人的翡翠手镯。悠闲得和平日上街一般淡定。
“大嫂,可以了吗?”宜画不淡定地问。
“嗯,不急。”
阿霓拿起梳妆台上的法国香水,对着宜画喷了喷,清淡的茉莉花香瞬间盈满了宜画婀娜的身姿。
喷香的香氛中阿霓倒有一种恍惚,曾经有一个女孩在她面前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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