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它有市无价。要买只能去黑市。”
“不,我对股票不感兴趣。”博彦顿了一会,说道:“我来上海就听说工商总长被暗算的事。他好像是专门从平京过来调查兰格志股票的。你不觉得这很有点蹊跷吗?”
“有什么蹊跷,”嘉禾非常平静地说道:“第一,他是树大招风。第二,现在市面上这么乱,想要趁火打劫的亡命之徒也不在少数。这应该就是一桩意外。”
“天底下没有那么多意外。”
“天底下也没有那么多事实。”他低头饮了一口咖啡,看着博彦,淡淡地说道:“在我们家,嫡也能为庶,长也能为幼。这一点点的小意外,你又有什么好奇怪?”
博彦被激得心头火气直冒,他一番好心提醒,结果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将心头的火气忍了又忍,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嘉禾,我知道你有许多不满。但是,今天我不是来和你谈论家事。因为父母还在,所以轮不到我来说什么。但是,兰格志公司的事,我觉得可以和你谈一谈。这个世界没有完美无缺的人,也没有完美无缺的公司。兰格志公司的破绽就是太完美。”
“呵呵”嘉禾发出一阵干笑声,银勺子搅动着杯里的咖啡,“大哥,真会开玩笑。放心好了,我用人格担保,兰格志绝对没有问题。”
“但愿是我的错觉吧。”博彦拍了拍衣袖,作势起身告别,“我知道,是你向父亲推荐的兰格志公司,我也希望它没问题。科袁总长遇袭击的事,我不能不多想”
“大哥,你刚说完美无缺是它的破绽,现在它露出破绽,你怎么又怕了呢?正所谓无奸不商,做买卖不是办慈善,总有点不合法不符合规矩的地方。工商部查的东西c查的人车载斗量,袁总长得罪的人海了去,不见得就是格兰志找他麻烦。”
博彦眨了眨眼睛,手指不由摸上手腕上冰冷的怀表。这还是他认识的上官嘉禾吗?原来嫉恶如仇,眼睛中容不得沙子的嘉禾也被得
他不知再说什么好,最后,只能像过去一样伸出手拍了拍嘉禾的肩膀,“嘉禾,我不是怀疑你。父亲信任你,我也信任你。无论走到哪里,你都是上官家的一员。希望你时刻记得不要辜负父亲的期望就好。”
嘉禾目送博彦步出庭院,弯腰钻进门外的小车。
他回过头来嫌恶地看着肩膀,刚刚这里被博彦触碰过。
“自己一身泥,还装圣人教训我。”他当即把西装脱下来扔在垃圾桶。
父亲的期望?
他冷冷地想:上官厉何曾对他有过任何期望?他这个不是儿子的儿子,一出生就被他嫌弃和厌恶。身上背负的是罪孽和枷锁。
何为父,何为子?
至少应该是你怜我为子,我敬你为父,如果父不把子当子,他又何必把父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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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博彦回到车上,胸口像闷着一把火一样。猛地把车门一甩,吓得张得胜伸过头来,问道:“博彦少爷,我们现在去哪?回酒店吗?”
博彦的汗毛都竖起来,鼻翼煽动。他看出嘉禾的躲闪,也看出他明明知道阿霓的下落,就是不告诉他。
“该死!”他捏成拳头,狠狠砸向车座。“我让你派人跟着嘉禾的事情怎么样了?知道他住所了吗?”
张得胜摇头道:“嘉禾少爷的车有几辆,司机也顶厉害。好像知道我们在跟踪他一样。总是跟到半路就跟丢了。因为怕被发现,我们也不敢跟得太紧。”
博彦摩擦着手里的腕表渐渐泛起热来,“跟也跟不到的话,也就没必要跟了。现在不单单是找阿霓,我还要查兰格志公司,这个公司肯定大有问题!”
“少爷,猛虎难斗地头蛇。这里是上海,不是松岛。而且还是在租界,我们该怎么查啊?想查,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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