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放心。我一定会对宜室好的,一辈子对她好。如果我负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到王焕之的毒咒,阿霓微微点了点头,“我这个人是信神佛的。你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如果你负了宜室,不仅上官家,我想,就是你父亲都不会放过你。”
“是c是——”王焕之心虚地低头,望着自己脚上发亮的皮鞋干笑。
“来了这么久,肚子也饿了吧?我去做饭!”说完,宜室就站起来,像只灵巧的小鹿一样跳入厨房。
阿霓看得目瞪口呆。
上官宜室在家里,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还会下厨做饭?王焕之像看出阿霓的怀疑,笑着说道:“大嫂,你就放心吧。宜室很能干的!”
王焕之的话没错,宜室确实相当能干。短短的时间,所做的几个菜,色香味俱全,味道还不错。
“宜室,你这是跟谁学的啊?”阿霓用筷子挑起一枚粉果,这粉果皮用番薯粉揉和,馅儿是虾仁火腿胡萝卜。吃在嘴里香软酥松,滋味绵长。这可不是北方常见的食物。阿霓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可是广东名菜。
宜室呵呵笑着,说道:“没和谁学,就是自己喜欢吃,慢慢地学着做,也就无师自通了。”
阿霓不动声色,咬了口粉果,嘴角微微一笑。她发现这次来见宜室,收获不少。小女孩长大了,在她面前开始藏着掖着自己的心事了。
饭桌上,王焕之和嘉禾的话三句不离股票c橡皮和兰格志公司。
“你的消息可靠吗?”嘉禾喝了口墨鱼汤,问道。
“放心,消息来源非常可靠。”王焕之说道:“我这个同学的父亲在渣打银行内部做高参。听他说,爆涨的兰格志股票已经引起平京方面的注意,工商部长袁克放已经来到上海,准备对兰格志橡皮公司进行调查。”
“袁克放”三个字一过阿霓的耳朵,她就抬起头来看着嘉禾,“你们说的是不是平京袁家?”
“是,”嘉禾点点头,舀了一勺酱爆樱桃放到阿霓的碗里,解释道:“王焕之所说的袁克放是袁克栋的弟弟。”
阿霓恍然大悟,笑着说道:“难怪名字这么耳熟,原来,都是亲戚。”
王焕之笑着说:“你们家这个亲戚可不是好说话的亲戚!袁总长是出了名的难伺候。”
“你们又没有做违法的事,怕他做什么?”
“对,对。”嘉禾笑着夹一块凉拌腐衣放在她的碗里,“我是正经正当的商人,怕他做什么?”
吃过饭之后,嘉禾和王焕之借着抽烟的机会在露天的阳台上继续刚刚被阿霓打断的话题。
“嘉禾哥,你看袁总长那儿,我们该怎么办?”兰格志橡皮公司是空壳公司可经不得查,一查就露马脚。他们这两年来布下的局,眼前着到收割的时候,现在蹦出个程咬金。换在谁身上,谁都不会甘心。
“嘉禾哥——”
嘉禾的眉头一动,手上的雪茄差一点掉到地上。
“焕之,去去找几个人,手脚麻溜的”
“你的意思是——”王焕之的眉头一动,对他话里的意思其实已经心领神会。
嘉禾压低声音,几乎用耳语的声音,说道:“这件事一定要办得好,绝不能被人发现。你去找几个日本人来做这件事,往后就算抓到他们,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王焕之点点头,沉沉着脸,没有说一句话。
男人在阳台上抽烟,女人们则在厨房,围着锅碗瓢盆说话。
洗碗c收拾厨房的当然还是宜室。阿霓什么都不会做,只能站在旁边陪她说话。
阿霓悠闲地端着茶杯,说道:“宜室,既然我不把你和王焕之的事情告诉家翁和家姑,那么你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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