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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此情此景,长辈们立即笑着退开把空间留给这对刚新婚不久的夫妻。
博彦坐在桌边,望她又羞又涩,红若朝霞的脸,心中暗生欢喜。他就喜欢她这样羞中带怯,又散发灼灼光芒的样子。
顺着接粥的空档,他的手捏握住她的皓白手腕,轻浮地贴着皮肤滑腻上她的衣袖里去。心里有好多话要对她说,碍着时间,碍着家人,碍着脸面一时也说不清楚。唯愿手底的温暖能告诉她内心的情意。
他是在公然的向他调情吗?
惠阿霓的鸡皮疙瘩起了三四层,脸是红得不能再红,又不能推开他,母亲们还在看呢。但这感觉绝不是讨厌,他是她的丈夫,他要对她何为,她都无力抵抗。只他偏坏,硬要如此让她在大家面前失态。
“你够了吧。”她压低声音,羞涩地问。
不够。如何得够?
他爱极她无可奈何娇媚似水的眼神,若能日日被她这样看着,宁可被骂死也不放手。
“大哥,我和清逸明年也打算去振武学堂!”
两双胞胎弟弟跑过来缠住博彦问东问西,博彦终于松开阿霓的手,也没得晨光和惠阿霓说上一句话。
不过,作为过来人的殷蝶香已经把他们脉脉无语的情意看得仔细。她算是放下心来,别有深意的向着阿霓微笑,眼光时不时打量她平坦的小腹。
“小夫妻还是蛮恩爱的。姐姐,不久就可以抱孙子了。”肖姨娘也是过来人。看到阿霓和博彦和睦,满心为他们高兴。
殷蝶香平日不太搭理肖容心的,但这句话说得太入她的心,忍不住和颜悦色的笑个不停。她看着他们也甚感欣慰,媳妇儿再强势,在博彦这硬骨头面前也只得甘拜下风。
惠阿霓脸红得发烧,不好意思地跑到窗边透气。凉丝丝的风一点不解热,吹得她越来越热。
“小心,站在窗口很容易着凉。”
提醒她莫受冻的是坐在身后单人沙发上的嘉禾,他脸色抑郁,语调落寞。想到昨夜博彦说过的话,惠阿霓对嘉禾又生出几分同情。向他温然浅笑道,“谢谢你。嘉禾。你总这么好心。”
嘉禾低头。
“你哪里不舒服吗?脸色很难看。”
他呆呆地陷在沙发里,良久才道:“是——昨晚着了凉。”
“你可要注意身体。”
“谢谢。”
黄得楼姗姗来迟,发髻未梳,衣带未整,罩件大红色的睡袍媚眼如丝地走来,“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大姐不会怪我吧。呵呵昨晚,老爷在我房里,所以呵呵&一t;
“没有人会怪你。博彦是我儿子,本来与你无关。”殷蝶香冷横她一眼。“孩子在场的地方穿着也要尊重一些,男孩子都长起来了!”
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恨恨地把身上的袍子拉紧。
肖容心拉拉黄得楼,要她别争。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和所有人依次都珍重告别,轮到最后和最亲的人时,已经是要上车的前几分钟。
或许大家都以为他们昨晚已经把离别的衷肠倾诉干净。出了房门,博彦就不再是独属她的丈夫,更是上官家的希望,弟妹们的标杆。
真的要走了。
惠阿霓心慌慌的,不知要说什么好,上官博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摸摸她的脸,抱一抱都不可以,笨拙地对她说:“我走了。”
“好&一t;
一贯口齿伶俐的惠阿霓也笨得连“路上小心”c“一路顺风”c“早日回家”这样的俗话也不知道说。
他抬了抬军靴,发现她不知何时拽着他的衣角。
“还有什么事吗?”他回过头问。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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