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内。
李元吉愤然坐下,端起汤茶一饮而尽。
“大哥,齐王府两位家丁一死一伤,此事如此了之,如何咽得下气?”
“糊涂。无良家丁,明目张胆调戏女子,你不仅不责罚,反倒捉拿受害之人。若不是本太子阻止,告到父皇宫中,你我都得发配充军。”
李建成狠狠训斥道。
“该死的马大云,本王迟早将你碎尸万段。”
李无吉自大唐建立以来,贵为齐王,数人之下,万人之上,文武大臣争相讨好。向来是自己欺负人家,岂能被他人欺负?马大云只不过区区八品,杀了他,无疑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不费吹灰之力。可万万想不到,明明被他叮咬,明明就在手中,眼睁睁看他逍遥自在,却不能将他捏死。如此憋屈,不得将人气死。
“殿下,请恕臣直言。当断不断,必遭其乱。陛下已将秦王左臂右膀分调各州郡,秦王府势单力薄,正是除去秦王最佳时机。若等秦王翻过身来,就难以应对了。”
魏征思索之后,缓缓说道。
“大哥,秦王那司马昭之心,你我早已知晓。太子洗马所言甚是,若不除之,后患无穷。”李元吉立即兴起,站起身来,目光充满着期待。
“二位话虽如此,秦王府武将众多,把握军权,对秦王更是死心踏地,一呼百应,纵使分散各地,也能群起拥之,咱们有何胜算?更何况,大唐初建,当以安抚民心为重,若是如此夺得帝位,众臣心凉,如何使万民归顺?”
“大哥,如此儿女情长,岂是大丈夫所为?自古弱肉强食,历来帝王,谁不是有能者而居之?”李元吉对太子之寡断深表不满,不顾君臣尊卑,直接了当说道。
“禀太子,杨文干驻兵庆州,若是长安起事,便能拖住秦王过半驻外将领,秦王少了外部支撑,如同虎落平原,不足为俱。”
“这事关生死,不得不慎,容本太子斟酌过后,再作定夺。”
李建成陷入沉思,三人协商至晚,却也不欢而散。
缤纷大雪,貌似有了尽头,窗外夜空皎洁,几颗星星遥遥相对,为夜色增添不一样的光彩。
辗转反侧,孤独之感油然而生。这种孤独,源于这个朝代的隔亥,虽近两载,这种隔亥依旧未能根除。
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没有坦诚相待的友情,没有相濡以沫的爱情。人与人交往便是这般脆弱。不是尔虞我诈,便是盲目服从。这里的人命过于低价,每个人都得小心翼翼的活着。
诺大的房间,宽敞的木床,却是马大云独自一人。空出之位置,不知谁人来弥补?
小蝶?
若论情真意切,非她莫属。然而,马大云渴望的爱情,是平等,而非从属。男尊女卑,原本让马大云反感,若是唯命是从,更不自在。
真定公主?
皇家深似海。一旦陷之,无法自拔。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穿越之大忌,便是跟皇族结缘,若能逍遥如野鹤,才是上上之策。不过,马大云似乎难逃一劫。
亦或是杨玉晓。
如此女子,倒也十分贴近现代人审美观点。冷冰之中富有正义,恩怨分明,武功了得,只不过想起杀人不眨眼之动作,马大云禁不住打了寒颤。
夜已深。
外面很静,许多现代虫子,这里无从觅寻。这个物资贫乏的朝代,连虫子都少了许多。
突然,“沙沙”几声轻响,马大云瞬间竖起耳朵。
此情此景,不由得回忆起杨玉晓初见之景。
小偷?刺客?
马大云脑子高速运转,思索着如何搏斗,如何躲避,甚至连招式都考虑得一清二楚。常言道,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打穿越唐朝,每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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