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早,马大云心情甚悦,津津有味的享用早餐。
“掌柜不好了,掌柜不好了”
来福一边狂敲房门,一边嘶声叫喊。
马大云大吃一惊,胡饼咽到喉中,却被咔住,呛得满脸暗红,泪流满面。
“死来福,你”
马大云甚是气愤,如此低素质的伙计,若不是心怀怜悯,早该让他滚回老家。手下工人日益强大,马大云有必要给大家普及礼貌常识,免得到处丢人现眼。
“何事大呼小叫?”
马大云奋力咳几声,方才缓过气来,气呼呼斥问道。
“宿国公带来一队人马,将店铺围得水泄不通,掌柜快去看看。”来福努力咽一口水,指着楼下,神情十分紧张。
“你这智商程咬金乃吾好友,何必如此惊怪?莫名其妙。”
马大云简直无语,却也不想多做责备,命来福收拾餐桌,自己走了下去。
店铺大厅,程咬金面露愁容,不苟言笑,其身后便是戎装打扮的副将,以及四位排列齐整的带矛侍卫,威风凛凛,让人望而心惊。
“程大哥清早到访,不知所谓何事?”马大云强挤欢笑,抱拳行礼,大步迎了过来。
“贤弟可知此为何物?”
程咬金面不改色,将一块黑呼呼的利片,递到了马大云的面前,漠然问道。
瞧那神情,便知事态严重,马大去不敢多问。接过观看,是烧焦竹片,并无稀奇,当他移到鼻前细闻,脸色皱然一变,却立即恢复微笑。
“啊啾。”
马大云重重打一喷嚏,揉揉鼻子。
“这气味甚是奇怪,不知程大哥是否熟悉?”
马大云纯属明知故问,这分明是鞭炮的焦味嘛。前几日刚刚试验完毕,程咬金一大早便取来这东西,不知究竟为何。
“贤弟有所不知,昨夜皇宫侵入刺客,高祖险些遭难。幸好侍卫赶到,刺客扔下一竹筒,听得一声巨响,竹筒破裂,便留下此物。贤弟见多识广,特来讨教。”程咬金说话之余,斜瞄马大云,如此老谋深算,不可不让人唏嘘。
“程大哥过奖了,小弟虽有小聪明,却也见识有限,确实辩不出此物来历。”
身为职场老手,马大云说慌也算是恰到好处,商场谈判,适当抬高身价,利人利已,无伤大雅,纵使过分,最多遭客户反感。
而眼下却完全不同,刺杀皇帝,可是诛九族之大罪,一字一句皆须慎重,丁点的差错,便惹火烧身。程咬金更是硬角,察言观色能力可非一般。
“贤弟过谦了,前几日听闻贵店发生爆响,跟昨晚刺客留下之物如出一辙,贤弟不会一无所知吧?”
听到此番言语,马大云泠汗都流出来了。只怪一时疏忽,竟整了这初闹剧,更匪夷所思的是,还被刺客利用,真是应了那句,躺着都能挨枪。
“程大哥误会,小弟一时贪玩,纯属闹剧,这事店里伙计可以做证。”
“老程信得过贤弟,不过此事甚巧,虽非贤弟所为,却跟贤弟相关。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烦请贤弟到刑部一遭。”程咬金话刚说完,便扭头向外走去,似乎不允许任何辩解。
“马公子,请吧。”
副将阴阴一笑,做了邀请之势,冷冷说道。
“老程,你”
马大云瞬间泪奔。
还以为程咬金通情达理,想不到跟柴绍一个德行,风平浪静之时,称兄道弟;一旦风吹草动,立即划清界线,着实让人心寒。
“慢着。”
听得一声清脆却不失威仪的吆喝,马大云顿时豁然开朗。
“程知节参见真定公主。”
程咬金低头行礼,众将士皆弯腰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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