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回到咱们营地以后,召集些有身手的兄弟,最好让英布大哥带队,顺官道前来接应我们。”我仍是不太放心,我这充其量就是个“文弱书生”,再带个柔弱的女孩子,还是得安排点外援比较稳妥,万一遇到点什么事,好歹能有人来照应。
次日,天不破晓我便让何彝良收拾启程,尽早赶路。我和屈芙继续驾着车,顺着官道返程。将近傍晚时分,我们行至颍川交界的山边,身后远远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着马蹄叩击地面的节奏,我的思维也被叩击的愈来愈清明,终于明白了这些天心中的那一丝忧虑来源。是啊,以嬴政的残暴,他怎么会放过一丝可能让他长生的秘密泄露出去?看来这些天,我是被这赏赐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早就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早就该逃之夭夭。这些人如果真是奉命前来,那这次情况可跟英布完全不同,他们是不会跟我商量什么的。我赶紧抡圆了马鞭,死命的抽打着马匹,驾车向前疾驰。
“公子,公子”屈芙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弄得有些惊慌失措,在车里尖叫起来。
“你抓稳,后面有人要来取咱们性命,咱们得赶紧逃。”
虽说是官道,相对平坦,但毕竟是山路,马车的速度远不及单人匹马的飞奔,眼见后面的人愈来愈近,隐隐已见尘土飞扬,我心中焦急万分。这就要死了吗?看着道路两旁的山石树木,我突然有了主意。旋即勒马停车,将屈芙扶下马车,拿起马鞭,运足全身的力气冲着马臀狠抽一鞭,马匹吃疼,撒开四蹄向前飞奔了出去。我赶忙拉着屈芙,向着不远处的一块山岩跑去。我们俩刚躲到山岩后面,后面的一众追兵也堪堪赶到,从我们面前的官道奔过,继续向马车的方向追去。这批追兵足有三十人,清一色的黑衣,额上系一条长长的黑巾,腰胯铜剑,背负弓弩。这嬴政,杀我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还挺下本钱的。这只队伍里随便来一个,我都对付不了,还是逃命要紧。也顾不得方向了,一头就钻进林子,往山林深处跑去。直跑到太阳落山,月明星稀,脚下的路已然看不清楚时才停下来,扶着树木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是造的什么孽,多少年都没有这样跑过步了,身后的屈芙也是剧烈的喘息,一口气跑这么远,确实也够难为人家一个小姑娘的,暂时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官道两旁全是崇山峻岭,丛林密布,就是他们追上马车发现我们跑了,也不见得就能找到我们。想着,就直接拉着屈芙靠在树上坐下,把屈芙轻轻搂在怀里,为她取暖,时值深秋,又是在山里,晚上还是挺冷的,我们仓促逃命,现在连生堆火取暖都是不能。实在是太累,我们互相依偎着,不到一刻钟我就沉沉睡去。
等我清醒过来,已经是晨曦微露,四周尽是鸟鸣,低头看见怀里靠着的屈芙,略有些尴尬,昨天慌不择路,一路跑来,我们身上的衣服被荆棘刮破了不少,有的地方甚至能看到她胜雪的肌肤,早上又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我差点就没忍住犯下些“起刑三年,最高无期”的错误。
屈芙也恰在此时醒来,惺忪双眸望向我,环抱在我腰间的双臂还下意识的紧了紧。这一下对我的刺激着实不小,我赶紧把脸往旁边一侧,“你醒了,咱们还是赶紧赶路吧,不然那些人就要追来了。”
“嗯”屈芙也意识到了此时的暧昧,没有说什么,匆匆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残破不堪的衣服,把散乱的青丝拨到耳后,继而又为我整理了衣服。
屈芙站在我身前,我们之间呼吸可闻,看着她微红的俏脸,俊美的面容,我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屈芙仰面凝望着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将玉容稍稍向我送来,我“咕噜”吞了口口水,缓缓的将头向她压去。
“咻”就在我即将一亲芳泽的时候,一只羽箭堪堪从我腰肋旁划过,钉在了树干上。
“他们在这儿,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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