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庄子里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云老爷带着云启哲王夫人来送年货了。
昨天夜里琉璃和楚七一番秉烛夜谈后,早上醒得比较晚。
翠儿进来禀报的时候,她才刚刚起身,闻言沉思了片刻道:“你去把大郎叫过来。”
云飞澜也是因为这个事烦恼,前头管事来报的时候,他都不能相信。
还有一刻钟左右他们就要来了,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琉璃已经考虑了半天,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总归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罢了。
见到云飞澜,琉璃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道:“哥哥你觉得祖父带着他们来看咱们有什么目的?”
云飞澜苦笑一声道:“祖父可能真是想给咱们送年货,如果能缓和一下关系,我自己说不想分家是最好了。”
琉璃也不多说什么,把那份以前青园暗害云飞澜的口供,还有云启哲的入赘文书一并给了云飞澜。
“不管他们说得如何天花乱坠,只要有这个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云飞澜猜的不错,云启哲夫妇之所以要来送年货,就是因为最近的这些流言蜚语太不堪了。
最初听到的时候,王氏姑侄都没有当回事嗤之以鼻的很。
褚星浩的父亲刚听到听到这个消息后,就吩咐手下的人往各个茶楼酒肆传。
在他看来,既然在礼法上云飞澜兄妹俩没有优势,那就在情理上多拉点同情分。
杨长史之前得了楚容的拜托,他也有自己消息的来源,调查了一番后,他把这个消息送给了太子殿下的人。
太子和魏王之间势同水火,互相攻击的厉害,有这样一个对方私德有亏的劲爆消息,当然要好好利用。
不管王夫人在家摔坏多少个茶碗,怎么咬断了后槽牙。
现在整个长安城没有那个官宦之家不知道她是填房了。
云启哲还是那个样子,什么都不说,只是冷冷的看着王夫人的声泪俱下的诉说别人冤枉了自己。
老夫人也很着急,她是心疼要吐出那么大的一块肥肉,原本她还想把云飞澜叫过来痛斥一番。
自从族长从他们兄妹拿到嫁妆单子,她就有不好的预感。
云老爷告诉她,琉璃失明后差点就被火烧死的事后就沉默了。
那几个家庙回来的下人都说三娘子确实是失明了,那天他们也是慌乱的顾不上三娘子。
云老爷气急败坏的带着刁奴欺主的张妈来给云飞澜赔罪来了。
琉璃送走哥哥,就接着躺在床上,吩咐翠儿守好门户谁都不见。
云飞澜拿着那两样东西,脚步沉重的走到萱草堂。
过了片刻云老爷带着那几个人来了,一见到云飞澜,王夫人就赶紧上前,一连串花样翻新的问候就畅快的说出来了。
云飞澜静静地看着王夫人,挥手让周围伺候的下人都退了出去,云老爷他们这种场合下,就没有带外人进客厅。
往日里总是奴仆环绕的王夫人,好像没有牙的老虎,抹着细白粉底的脸颊竟慢慢地渗出汗来。
云老爷有点挂不住轻咳一声道:“澜哥,琉璃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她。”
云飞澜只是觉得很累,他们这样轻忽自己对琉璃毫不在意,他什么都不想说。
只是看在钱的份上才给好言好语的日子什么才是个头。
云飞澜对着祖父道:“三娘子那天受惊太过,拼着命见到我就病倒了,现在也不能见人。”
云启哲上前道:“澜哥,你真要分家吗?这对你的名声可不利啊!”
名声,现在还提名声,云飞澜满眼嘲讽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好父亲。
轻轻地道:“父亲,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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