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付出是一种习惯，明明知道没有必要再付出了，也实在没有了继续付出的理由，人们仍然选择继续下去。

    子溪正走在继续付出的路上，每月她仍在给小强打生活费，这件事她已经坚持了四年多了，那就继续好了，反正现在的她并不缺钱。子溪知道无论她怎么讨好小强和师姐，人家是不会考虑她的感受的，更不会施舍她一些情爱出来。可这几年来，给小强打生活费一度时她坚持下去的勇气，冒冒然然的很难说停就停。小强虽说现在已经读研，但也需要钱不是，这是子溪承诺过小强的，保证小强读书所需的生活费有着落。

    子溪的付出体现在对工厂的继续坚持上，明明工厂是一个无底洞，无论投入多少钱进去，不见多少的起色。每个月的固定摊销非常大，设备的维护与保养，工人的工资与工伤赔付，水电油以及设备损耗，原材料与种种必须办公用品，这些加起来，每天睁开眼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按照子溪和她的姐妹们合计，工厂要赢利得是6个月之后的事了，她们要进行资产的轻量化改造和现代化升级。这时候就特别需要子溪的付出。

    某天晚上，哑哥做了一顿晚餐，简单的牛排配水果汁。饭后，子溪去洗餐具，她喜欢洗餐具的感觉，可以静静地只做一件事。待子溪重新回到客厅后，哑哥在放一部影视片，看到子溪从厨房出来，哑哥招了招手，示意子溪过来坐。子溪听话地照办，坐在了离哑哥很近的地方，顺势把头侧枕在哑哥肩膀上。哑哥扶正子溪的身子，从兜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和一张写满字的纸。

    子溪很快阅读完哑哥递给她的材料。黑卡是数家会所的股东卡，占有数家会所百分之七十的份额。写满字的纸上是简单的几句说明，以及会所的名字。子溪默默地数着会所的名字，有些名字她很熟悉，这几家会所是她经常光顾的，她还和一众姐妹在那里边表演的。有的会所她听都没有听过，看名字像是挺气派的样子。有的会所她是听过很多遍的，在私人会所行业里是巨无霸级别的存在。

    子溪把黑卡递给哑哥，解释说这些太贵重了，她无力也不愿意接受。哑哥比划着问子溪这阵子是不是特别缺钱，子溪点点头。哑哥又比划着问子溪这阵子是不是特别心疼，子溪又点点头。子溪反过来问哑哥，怎么知道她对私人会所感兴趣。哑哥没有再比划下去，而是蹲下身来，用手指抚摸子溪的脚踝。脚踝上有数道绳痕，那是子溪在台上表演时遗留下来的痕迹，要过好几天才能消退的。

    子溪脸羞得通红，胸脯急剧地起伏起来，随即开始啜泣起来，越哭越大声。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小强的学校返回来的了，她也没有数过自从进入会所后，她服务过多少客户，又曾经留下过多少道印痕。她知道这是她愿意的，只有这样才能用身体的伤痛忘却心底的伤痛。哑哥静静地把黑卡和纸片交到子溪手上，一个人回卧室休息了。

    朝阳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子溪悠悠醒转，她开始意识到一件事情。哑哥的心真的很大，竟然把自己一个人晾在这，不知道把自己抱回屋子里去，要是娴自己身子脏的话，至少应该给她盖个毯子吧。关键是哑哥的心大让她有些无法适从，她捡回来的一个醉汉，竟然会有那么多的灰色产业。握着手中的黑卡，子溪清晰地知道哑哥没有骗她，黑卡是一种真的存在的东西，坊间都有传言的，这个城市的灰色产业大部分属于一位黑卡青年。

    子溪慵懒地爬在沙发上，一只厚重的手掌拍了一下子溪的屁股。子溪抬起头来，看到了哑哥被阳光照射的脸。哑哥手上拿着煎蛋和烤面包，示意子溪该吃早餐了。这时的子溪开始琢磨一件事，在会所里她自愿表演给客人看，从来没有人对她怎么样过，连名呵责都没有，同期和她一块儿进入会所的，很多后来消失了。难道背后是因为有人守护，这位被自己称为哑哥家伙一直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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