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干吞过沙子的磨砺,又像铁板锹一直在水泥上不停铲和刮的声响,听的让人十分刺耳。
杨吉挂了电话,面色怔怔,总觉得刚才王进阳的声音有些不对,不仅粗糙难听还透着机械仿佛没有丝毫人情。
杨吉觉得自个儿估计是想多了,对,他肯定是想多了,他刚才明明打的就是王进阳的电话,接的也是进阳。
打完电话让王进阳传话,杨吉这会儿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了许多,这会儿也察觉浑身黏腻湿哒哒的厉害,他想着一会儿大师立马来他家,他还不如先去洗个澡。
洗澡的时候,杨吉也没忘了之前迟大师说的符箓是防水的,他可以戴着进去,去洗澡之前,他从抽屉找出一红绳穿上一张符箓,戴在手里这才去洗澡。
浴室里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杨吉这个澡洗的也挺快,三下两下很快洗完,他把脏衣服扔在桶内准备明天清洗。
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走,只不过走到门口,他手腕突然被门口一颗钉子挂到,胳膊磋伤了一小块皮,疼的杨吉吸了一口气,幸好只是小事,杨吉没放心里,往大厅方向走,却没发现,他人刚走几步,挂在红绳的符箓突然掉在地面,他手腕上就只有一根光秃秃的红绳。
杨吉在客厅等了好一会儿,迟大师也还没上门,不知是不是今晚情绪太过起伏,等洗完澡,杨吉觉得浑身疲倦,刚坐在沙发上,他就差点睡着。
他强睁着眼睛过了几分钟还没等到人,最后压制不住睡意,睡意上头,连心里的恐惧都少了许多。
他干脆先回卧室房间睡觉,门打开着也不关,反正一会儿门外迟大师要是上门来了敲门按铃,他应该能听到。
回到卧室,杨吉走到大床上倒床大睡,却没发现不远处关着的窗突然大开,风呼呼往里面吹。
没多久,桌面出现一个五颜六色套娃娃,仔细瞧,这套娃娃脸上画着两浓浓的胭脂,嘴唇鲜红如血,有眼睛、有鼻子还有嘴,只不过一张脸特别小又特别平面,套娃娃上的五官仿佛跟画上去的,又更像一张脸皮。
不,近看更像一张张没叠好挤挤挨挨又皱巴巴的脸皮,时不时这边漏出一只眼睛,那边漏出一张嘴,显得格外恐怖。
只见此时套娃娃突然疯狂转动,边转动,两只眼睛一阵发红,笑容诡异又邪气,渗人的眼神死死盯着床上的杨吉,仿佛看一个死人,同时盯着他的面皮格外垂涎。
杨吉睡意有些深,他睡着的时候总觉得床下有什么东西正敲着,一开始是‘咚!’的一声,见他没醒,咚咚的声响频率越来越快。
不仅如此,杨吉总觉得脸上有什么黏腻冰凉的东西摸着他的脸,让他有些睡不好。
若是此时杨吉睁眼,就能瞧见此时摸他脸的是从床下伸出一只的惨白惨白还涂满红色指甲油修着尖利指甲的手,只见五根手指涂满鲜红色的指甲,却没有一丝美感,反而让人有些渗人恶寒的感觉。
不仅如此,五根手指甲修成尖锐的尖刀状,此时这只手指十分轻车熟路顺着他脸轮廓下巴摸,指尖微微一陷进肉里,鲜红的血立即从杨吉的脖颈处喷洒而出。
杨吉这会儿终于有疼痛感,立即睁眼想叫出声,却被那只手死死掐住脖颈不停挣扎,周围阴渗渗幸灾乐祸的笑意,没一会儿又立即变成哭卿卿恶寒仿佛婴儿哭声的叫声。
杨吉狠狠打了一个哆嗦,随后亲眼瞧见自个儿四肢上方突然凭空冒出的十几根又尖又粗的钉子,眼看就要活生生钉入皮肉,杨吉被掐的满眼翻白一脸惊骇又绝望死死盯着又粗又尖锐泛银光的钉子,没一会儿,眼泪鼻涕、尿糊的一床都是。
“救……命!救……”命,
真等要死,杨吉发现他自个儿真不想死也怕死,就在他觉得他下巴和脸越来越疼,他以为自个儿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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