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大早张牧野就坐上了去邯郸的高客。张牧野穿着牛仔裤短袖衬衫,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坐在车厢里靠窗户的位置,看着窗外倒飞的树影。
张牧野去邯郸之前,把北京的事大概有了一个交代,张牧野跟忠叔和陈昊请了假,对赵世勇和薛怡笑解释想出去旅游几天散散心,大家也没怎么多问。
高客到邯郸也就两个小时路程,下车之后,张牧野又按照高伟的指示,坐上到q县的大巴车,在高伟居住的村口下了车。
大槐庄,就是高伟村庄的名字,村里曾经有一棵千年老槐而得名。不过,可惜的是,这棵千年老槐在九十年代,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被一颗炸雷击中,剧烈焚烧之后,只剩下光秃秃一个树桩子。即便是如此,村民自发地在树桩子周围建了一圈砖墙,防止小孩搞破坏。不然的话,大槐庄就有名无实了。
张牧野站在村口,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氤氲着花草和农作物的味道。张牧野从小在农村长大,对生长的农作物,有种城里人无法理喻的亲切感。
村口有一个高大的牌坊,上面刻着“大槐庄”三个大字。再向里看,村里是整整齐齐的平房,外墙用统一的黄色油漆粉刷,显然是上级的吩咐指示。路上依稀有村民走过,或聊天打招呼,或低头看手机。
竖起耳朵不时能听到犬吠声,还有蝉鸣。蝉鸣似乎充满了伤感,似乎知道秋天将近,自己短暂的一生也将结束。
张牧野整了整衣装,昂首阔步,沿着村路向里面走去。
张牧野走到村里,在第三户人家那看到有个人坐在门口择韭菜。择韭菜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她身材偏旁,穿着黑色短袖背心和青色长裤,坐在一把小凳子上,认真地择着手中的韭菜。在妇女身旁放着一辆婴儿车,婴儿车里躺着一个不知是男婴还是女婴,睡得十分香甜。
“阿姨,你好!”
择韭菜的妇女听到有人用标准的普通话打招呼,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二十来岁,背着双肩包,阳光满面的小伙子。
“小伙子,你好!你有什么事吗?”妇女带着浓厚的乡音,疑惑地问道。
阳光满面的小伙子自然就是张牧野,张牧野听到妇女的话,微微一笑,说道:“阿姨,是这样的!我是从北京来的,到这里找一个朋友。可到了这里,他的电话打不通了。我想问你一下,你知道白俊的家在哪儿吗?”
妇女听到张牧野的问候,恍然大悟,热情地说道:“你说白俊啊?”
妇女手向村里一指,说道:“你顺着这条路向村里走,过了十字路口右手边第一家就是了!”
“谢谢阿姨!阿姨再见!”张牧野道谢道。
“不用客气!”妇女看到张牧野向村内走去,她低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孙子,又继续认真地择韭菜。
张牧野按照妇女的指引,很快就找到她说的那户人家。张牧野站在门口,顺着敞开的大门向里面望去,院子里空无一人。张牧野犹豫了一下,迈步走了进去。
张牧野走到院子里,看到北屋有三个门口,台阶下面的正中间,有一个天地香案。香案上搭着一个小棚,里面贴着天地神像。在香案不远处种着一颗石榴树,石榴树上拳头大小的石榴即将成熟。
张牧野深吸一口气,大声喊到:“请问,有人在家吗?”
“谁啊?”张牧野声音刚落,从房间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女人的声音,年龄应该不大。
果不其然,从中间那屋挑帘走出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模样,鹅蛋脸,丹凤眼,柳叶眉,眉目间似乎有些忧郁,她下身穿着一条蓝色九分裤,上身穿着一件黄色t恤,看上去亭亭玉立。
女人看到张牧野,愣了一下,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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