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多情绪都不是即时的，而是经过一定累积的，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尊重逝者，但是在我看来却没有什么问题的。”

    “你说他的家人是不是会很难过？他的母亲是不是每天都会哭？”

    “余菲，你真的想的太多了。”

    “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我跳楼自杀了，我完全想不到，我的爸妈会变成什么样子。”

    “余菲，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更重要的是当下，是现在，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不要再想下去了！”薛佳成按住了余菲手中一直不停胡写乱画的笔。

    “可是”，余菲忽然停住了，本来她想说，可是我现在完全控制不住我自己啊，但是她说不出口，虽然她和薛佳成同桌快一年了，可是却从没有交谈过真正触及到心灵深处的话题，她不喜欢探究别人内心深处的想法，也不愿意把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展示给别人看，“嗯，好，我知道了。”

    薛佳成看的出来，余菲并没有从困惑中走出来，不过既然余菲已经不想再谈，自己当然也没有必要继续这个话题。薛佳成静静地叹了口气，“赶紧背单词吧，今天老师还要检查的。”

    “嗯，好。”余菲应了一声，把已经写得满满当当的稿纸揉作一团扔进了课桌，然后翻开了英语课本。

    这几天大家不再公开的议论这个事情，当然私底下的议论自然少不了。没有多久学校公布了几个学生的名字，说他们造谣生事，扰乱学校教学秩序，在学生之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所以学校对他们进行全校通报，并给他们记了大过。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个罪名后真正的含义，明白这算是学校给全校的同学敲了个警钟。

    刚消停了几天，高考的成绩出来了，今年余菲的学校总体成绩不错，粗略估计似乎比去年要好，大家都猜今年自己学校的录取分数线估计会再创新高。就在有人欢喜有人忧，学校里都乱糟糟的时候，有一个消息无声无息的壮大了起来，那个自杀的同学高考考了602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在校园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听说了吗？那个自杀的考了600多分呢？考600分都自杀，那我们这种3，4百分的是不是当初都该被生出来啊。”

    “唉，尖子生的世界不是我们这种差生能涉足的。我要是考600多分，我爸妈估计得天天给菩萨烧高香。人家倒好，天天让父母给自己烧高香。”

    “我觉得600分其实还可以，今年至少走个好一点的一本都没问题。如果心里过不去，补习一年，明年再考也是可以的，唉，可惜了。”

    “听说这孩子之前的成绩基本上保持在650左右，这么来看这回602肯定是算考砸了，不过就算是这样，自杀也太过了，太不负责了。”

    学校里传播着各种流言蜚语，不同的人，不同的视角，不同的态度，有人鄙视，有人同情，有人不屑一顾，学校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在对这件事情发表自己的观点。其实不止是在学校，就连在县城里，也有不少人在议论这个事情。

    然而就在这个事情在学校的议论度达到空前的高度的时候，一夜之间，大家又似乎对这个事情并不怎么关心了。一自然是因为学校再次使用了强压措施，二是因为期末考试快到了。高一的同学是因为要面临文理分科的难题，高二的同学却是因为另一则突然传出来的流言，这一次期末考试后，成绩比较优异的可能会再次进入实验班，而实验班中成绩最差的几位刚可能会被降级到普通班。

    而就算外面的世界怎么风云变幻，余菲却一直很安静，安静的让薛佳成感到害怕，仿佛那个曾经在某个早自习上迷茫不安的余菲从来没有存在过。

    “余菲，如果你考砸了会怎么办啊？”薛佳成再一次试着引导余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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