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手上的刀抵上顾向晚的脸，眼底静默如深潭，周身都是阴翳的气息，“顾向晚，我从来不介意手上又多少鲜血。”

    顾向晚忍受着冰火两重天，浅灰的眸恪守住最后一丝底线，硬生生的和沐清歌对碰。

    沐清歌突然笑出来，边笑，手里的刀就往顾向晚手臂上进一分，“顾向晚，我不喜欢直接要人命，我更喜欢凌虐的过程，被鲜血浸泡的感觉。”

    顾向晚的血越流越多。

    沐清歌将刀插入顾向晚的手臂，沾染了鲜血的手轻抚顾向晚的脸，“真可惜了你这张脸，然而，我并不喜欢。”

    真是是个疯子。顾向晚这样想着。

    沐清歌静静的看着血流，越流，他的眼底就越兴奋。

    顾向晚觉得很难受。

    扣扣扣

    沐清歌眼眸一凝，“滚。”

    “沐老板，我是南城会所的掌事，有要事相谈。”利落的女声回复。

    “滚！”

    沐清歌明显动怒了。

    蔓雅顿了顿，指挥着身后的人，“把门踹了。”

    “这”

    众人犹豫。

    蔓雅眼眸一瞪，厉声道：“踹！”

    这时候。

    门打开了。

    沐清歌阴着脸出现，“谁给你的胆子？”

    蔓雅转瞬挂上职业笑容，姿态满分，单刀直入，“沐老板，我是来取回货物的。”

    沐清歌：“取什么。”

    蔓雅的目光快速扫过沐清歌脖子上的牙印和手上的血迹，波澜不惊：“刚才你拍卖的货物，中间交接出现了问题，货物已经被预订了，卖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沐清歌哼笑，“哦？是吗？在我手里的东西，还从来没人抢的走。”

    蔓雅从善如流，“沐老板，这个人，怕是你也要担待着来。”

    他也需要担待着的？

    沐清歌嗤笑，面容阴冷。

    转瞬间。

    人墙般的身体堵住房门口。

    沐清歌站在最里层，脸上是被打扰的不愉悦，他沉着眸，说：“进，撕了。”

    “那你也把我撕了吧。”

    沉厚的嗓音响彻楼道。

    秦月笙一众人浩浩荡荡而来。

    经秦月笙目光的扫视，人墙自动溃散，季斐然和殷黎川直接推开沐清歌冲进房间。

    “晚晚（顾导）！”

    秦月笙一身暗红唐装，白净斯文的面容有岁月雕琢的痕迹，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沐清歌身上的血迹。

    “我以为，你看着晚晚的脸，至少能手下留情。”

    沐清歌冷笑，眼里有恨，他笑，桃花眼妖冶，眼角的血迹让他宛若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她这张脸，我尤为不喜。既然不喜，就是毁灭。”

    秦月笙仿若叹息，又仿若没有，他眼带着怜悯，“沐清歌，你这一生，真的不配曾经拥有顾回的爱。”

    沐清歌被刺到痛处，乐呵呵的反击，“秦三，那你得到过吗？”

    殷黎川抱着顾向晚从房间里出来，跟着的季斐然握住顾向晚血流不止的手臂。

    撞着沐清歌，两个人看着沐清歌的眼恨不得撕了他。

    季斐然暗自低声说：“救顾导要紧。”

    秦月笙看到顾向晚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苏迭便立马安排医生。

    殷黎川和季斐然带着顾向晚匆匆离开。而紧赶慢赶跟上的樊瑞见此捂着嘴大呼，这个楼道都是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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