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崎看也不看把纸条塞了回去,现在抢救失血要紧。
他用力掰着对方的手,不动,白莫禾伸手过来,捏着对方的手腕,不知怎么按了指骨c掌骨哪处,几下间白爷爷的手腕松开,再看却是手腕卸了。
张崎抬起头,白莫禾紧抿着唇,极力掩饰着眼底的焦灼。
"快"他低声催促。
白爷爷的掌心虚握着一块长长的茎枝,随着手指不自然的歪扭落了下来。枝条长长的根枯萎而松垮,枝条上的叶状物边角红中泛黄。
一株枯萎腐败的禾草。张崎随手把它拨到一边。
他们把衣物卷成长条,绑住伤口,那衣服挤压着白爷爷的血管,鲜血把布条浸湿了一大部份,让人心惊胆战。
白爷爷全身最大的伤口在他的上膀,裂了好大一个口子,而其他就是大大小小的擦伤c以及位于右手的骨折。为了让对方的血液快速回流,他们又轻轻得把对方稍微翻了身,保持仰姿,并让对方的头部c双脚垫在岩石上。
好不容易弄完了一切,白莫禾发呆似望着爷爷,还没从忙碌的状态解放。
张崎拍了拍白爷爷的身体两侧,又轻拍对方的对方脸颊,白爷爷的意识已经陷入昏迷,没那么容易清醒。
依他的年纪来说,其实能维持这样已经很好了,但张崎很难抱持乐观的态度。
——是没醒来,还是醒不来。两者外观看来差不多,却大相径庭。
白莫禾抖着手抚摸着对方的额头,眼神不住游移,没有明显的聚焦处。
张崎:"我们早点回车上,时间差不多了。"
白莫禾剧烈地抖了一下:"不能出去"
他的视线飘在爷爷身上。
张崎扭过头:"你爷爷,不然你能把你爷爷搬出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
他们不晓得往前接续该怎么走,而原来进来那条路又太小了。
张崎拍板定案:"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先往前探探路,看看能不能找到另一条路出口。至于我们现在"
他看了眼时间:"睡觉最重要。"
他强势地从背后半搂住白莫禾,让对方躺倒在一块干燥的石块上,不等对方反应,自己也背对着躺了下来。他们刚才经历了许多事情,情绪起落间,体力也消耗颇大。睡意慢慢袭上沉重的眼皮,手脚渐渐放松。这天晚上,他们背对着背,感觉着对方的温度慢慢进入全黑的梦境世界。
早上,张崎一张开眼睛,发现前面的触感不太对。他转过头,白莫禾躺在他旁边,蜷着身体,睡得昏沉,稳如泰山。估计是晚上翻身翻过来。
看了一会,对方的眼睫毛颤了颤,似乎是感觉到张崎的视线,就要醒来。张崎赶紧移开目光,但忽然一个想法击中他:不对,前几天都是对方醒得早过他的,白莫禾还说他习惯早起,怎么今天反过来了。
他拨了拨对方的头发,白莫禾的脸颊c脖颈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血丝在两颊上充血,摸了一会,张崎感觉手背火烫般灼热。
感冒了,还发烧,张崎皱眉,大雨不换衣服,还露宿野外一晚,就算在相对温暖的山洞里也无法挽救。
他不禁叹了口气,打定主意等会就是对方再说要留下来,怎么也不要同意。
白爷爷虽然很紧急,但白莫禾难道不同样重要。他无法看着对方执意等着一个短期内不会出现的结果而把自己的身体搞坏。
把对方安顿了一番,他站起身,慢慢跺回白爷爷躺着的地方。
白爷爷平舒着眉,依然没有醒来,连位置都没有改变,张崎又搭他脉搏,平稳而虚弱,一晚后人奇迹的还活着。
昨天随手塞的纸页露出几个边角,张崎搁在白爷爷额上的手转了个方向,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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