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去了，两人都湿了个透，需要沐浴换衣。

    一路上，方律阳的情绪都莫名的低落，但看了看乔然，又会莫名的松口气。

    “去换掉脏衣服，我还有事，你先回去。”

    到了酒店，乔然定了两间房，将袋子里的衣服丢给他，神色依旧淡淡的。

    方律阳抱着手里的衣服，黑亮的眼睛瞅了她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

    乔然问：“还有事？”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般，问她：“老板，我是不是特别蠢？”

    闻言，乔然微愣，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便也认真地回答：“还好。”

    方律阳：“”

    还好？竟然是还好？？

    那就是说明还是蠢啊，只是蠢得深不深刻的问题！

    方律阳的情绪更低落了，他低低应了一声，“哦。”

    在他抱着衣服转身郁闷又孤寂地往房间走去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越冷淡的声音。

    “谢谢你。”

    乔然说，谢谢你。

    方律阳便懂了，其实他做的一切，她都知道。

    他眼神瞬间亮了，立即又转身笑眯眯地望着乔然：“老板，你要去哪里呀？我跟你一起吧，你一个人多不安全，助理不就是用来使唤的么，我帮你开车好不好？？”

    “走开。”

    “老板，你看我来都来了，你就带我一起吧，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又得重新找工作。”

    “你在咒我？”

    “没有没有，是担心，担心！”

    最终，方律阳还是死皮赖脸地如愿爬上自家老板的车，开开心心前往目的地。

    他始终还是有分寸的，乔然不想谈的问题，他一句也不多问，将车开到乔然所说的小镇外，便不再跟进，乖乖等着。

    “老板，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或者给我发个位置也行！”

    望着乔然独身一人远去的背影，他不放心地大声叮嘱。

    乔然抬手晃了两下，示意她知道了，方律阳咧嘴一笑，锁了车，便在附近溜达。

    而此时，一双视线正在不远的暗处灼灼地看向他们。

    肖聂给的地址并不难找，进了镇子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向几位当地人打听了几句也就找到了。

    刚看到肖聂的住处时，乔然简直不敢相信，这里竟然是当年跟他父亲一起叱咤北城的老部将的居所。

    肖聂跟着他父亲多年，身家千万，在北城更是拥有多套豪宅地产，当年安远公司被强制收购，他很快就离开了，没有做任何救助公司的举动，以他的身家，随便卖卖房子也不至于生活的如此清贫。

    乔然本还以为他躲在这里度假养老来着，却没想到这里竟是个环境恶劣，清贫潦倒的地方。

    颓破的院墙里，老树下的藤椅上坐着一位约莫六七十岁的老人。

    乔然仔细看了看才认出那就是肖聂，没想到短短五年，他竟变的如此苍老，按照实际年龄，他今年应该刚六十。

    “然然，你来啦。”

    老人抬眸看向院门口，浑浊的瞳仁里掠过一抹短暂的清明，他说，“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找我的。”

    “肖叔。”

    乔然微微颔首示礼，走上前去，神色异常平静，“那么，想必您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方律阳看了看乔然离开的方向，依旧没看到她回来的身影。

    “唉，这个老板也太让人操心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终于还是忍不住往她离开的方向找了去。

    此时乔然已经从肖聂家出来，她神色浑浑噩噩，大脑一片空白，连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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