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沫莞带着歉意赶到“翠德楼”的时候,沐夫人正大度的等着她。上次她听从了言沫莞的话,在舞会上只带了绿松石的发圈,没有过多的修饰,老爷居然对她欣赏的看了几眼。好多年没见过老爷这么看她了,沐夫人不知道有多开心。
沐家的姨太太们必定每天都会争奇斗艳,在沐老爷面前展示风采。当男人们见惯花枝招展,审美疲劳的时候,来点静默素香的味道,瞬间他就会觉得新奇。言沫莞诡异的一笑,很浅很浅,几乎看不出来。
“言小姐,这酒你一定要喝。”
“沐太太,我没有酒量的,您饶了我吧。”
“无妨的,这是甜酒,专门女人喝的,不醉人。”说完,沐夫人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言沫莞眼见如此只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天,这是甜酒吗?至少也有60度。沐夫人很是真诚,还问她味道如何。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喉咙有点辣。
胡炜笑眯眯的伺候着沐夫人的贵客。今晚的鸳鸯内胆酒壶,一半是甜酒一半是烈酒,颜色是一样的,只要旋转壶盖就可以悄无声息的替换。
他笃定言沫莞不会当面说酒不好,万一沐夫人说酒好喝只是客套话呢,当面抬杠总不好,所以言沫莞不会拿酒说事。他就一杯一杯的倒着,言沫莞心中已感到不妥,狐疑的看了看他,他仍是满脸奉承的笑。
沐夫人要去洗手间,言沫莞趁机在胡炜面前做出已醉的神态,希望他能知晓她已醉别再倒酒了。她顺势趴在了桌子上。胡炜大喜,目的达到了。
沐夫人回来时,言沫莞已不见踪迹。胡炜只说自己也出去了一下,碰到慌忙离开的言沫莞,她说有急事就走了。
夜色掩护,背街出来一个扛着麻袋的人,靳亦晟约会完朋友正要上车之际,扛麻袋的人和他碰了个照面,立马转身走别的路。
麻袋口,几缕青丝摇曳。靳亦晟瞬间明白麻袋里是何物,他不想管闲事,上车走了。闭目养神时,那晚纷纷扬扬的青丝又飘荡在他的记忆中。
他猛然睁眼,吩咐司机:“调头!”何华虽不知少爷的意思,但见他深锁的眉头,也知道不是小事,悄悄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回到沐府,胡炜提示沐夫人,她很贵的一只花戒不见了。
“太太今天出门是带了的呀。哦,是不是那个言小姐捡到了,想占为己有,难怪她匆匆忙忙就走了。夫人,我看以后您别找她了,毕竟下等人,手脚不干净。”
沐夫人有些不相信:“真是她拿了?不像这种人啊。”
“夫人还是少结交这种人,老爷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一提到老爷,沐夫人不再反驳。
胡炜处理完沐府的事急匆匆往郊外的小茅屋去,扛麻袋的人刚放下他就到了。胡炜奸笑着,给了那人几块大洋:“出去看着。别走开,完事了你还得给我处理。”
刺耳的话传进言沫莞的耳朵。果然是这个胡炜。她没有醉,自带的酒量。
胡炜把她弄出来的时候,以为她醉昏了,谁知看到一张清醒的脸,他愣了愣。
犹豫距离很近,近到两个人能感到对方的热气,言沫莞心中涌起一阵厌恶,她想吐,这是心理创伤后的应激障碍。
管他三七二十一,胡炜只当她是弱女子,胳膊拗不过大腿。正要动作,门外冲进来三个人。
靳亦晟踢开门,见此情形,一把抓住胡炜将他甩到一边,何华和司机立刻出手将他揍得无还手之力。
这边打着,言沫莞想吐,她立马站了起来,转到墙脚吐了一通。
“学什么不好,学男人喝酒。”靳亦晟见她能自己站起来便知她没有受伤,以为她是喝酒之后呕吐。正打算给她松绑。谁知她吐完后自顾解开了手上的麻绳。
靳亦晟又蹙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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