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簪取了下来,那大弟子一看便认出来了。
“原来是符二公子,失敬!”说着行了个礼。
他们守着外围出口,消息不算灵通,不过事情发生了有一会儿,出口又总比入口能听到的多,方才已经听说陌风几人进出阴阳谷禁地、寻找陌了了的事,也意识到他们拦着的确实是九方世子。
符二公子占卦的事自然也听说了。
连灵簪都有,便不该有错。
于是,在符子逸主动做了担保和向导之后,出口守门的弟子们立即点头,十分痛快地放二人进山,并将离落“归还”的牛车接过。
负责送牛车回去的弟子拉不动牛,又不好像凡夫俗子一样斥骂耕牛,只能耐着性子和牛耗着,磨了快半个时辰才把牛送回栏中。回来之后,忍不住抱怨,说那牛“当真是不听话的”。
离落直奔着阴阳谷的方向去。
她没有故意遮掩行踪,也没有招摇张扬,就那么不显山不露水的,仿佛是个最寻常不过的路人、在满山里乱逛一样,逐渐靠近阴阳谷。
符子逸始终在后面跟着。
无论离落走得是快是慢,他都和她保持着五步以上、十步以内的距离。
“狗尾巴似的。”离落嘟囔道。
符子逸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离落愈发觉得没意思,同时,身后始终有个人跟着,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她猛地刹住了脚,恶狠狠地回头问:
“你到底想怎样?”
符子逸一摊手:“没想怎么样,应卦而动罢了。卦上说我该找你,且你稍后会需要我帮忙,所以我就来了。”
“你放——”
离落脸上突然一红。
最后那个字,她终究是没说出口。
从受训,离落时刻端着一个元圣的架子,本已经端惯了。若不是身边有个上房揭瓦的陌了了,是不是在她耳边来上这么几句,离落恐怕连怎么骂人都不知道。
即便是现在,被符子逸这么烦着,她也骂不出口。
不过,今儿好像骂过姬九方?
离落甩了甩头。
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狗尾巴符子逸才是正经事!
她气极反笑道:“好,好,好!都是占卜出来的!那我倒想知道,你那卦面究竟说了些什么,能让你如此大费周章地帮忙,甚至找出承天山去了。”
“没什么。”
符子逸淡淡道。
那张举世无双的漂亮脸庞,和那一脸的云淡风轻,此时此刻显得尤为刺眼。
“你——别太过分!”
离落气急。
离落心里“咯噔”一声。
她不是引人怀疑了吧?虽然知道有些急躁了,可这种情况不能不急啊!
不急,这人不早就跑远了?
“这话,倒是在情在理。”符子逸突然插嘴道,“我瞧着外围这些未必适合,既是九方世子要用,姑娘不如随我去了,向长老们讨一样日行千里的法器来,也好安稳回到南陆。”
大弟子又是一愣,心说这冒出来的又是哪一位?
符子逸知道他心里疑惑,将头上一根竹簪取了下来,那大弟子一看便认出来了。
“原来是符二公子,失敬!”说着行了个礼。
他们守着外围出口,消息不算灵通,不过事情发生了有一会儿,出口又总比入口能听到的多,方才已经听说陌风几人进出阴阳谷禁地、寻找陌了了的事,也意识到他们拦着的确实是九方世子。
符二公子占卦的事自然也听说了。
连灵簪都有,便不该有错。
于是,在符子逸主动做了担保和向导之后,出口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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