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阳王府很热闹。”
时欲站在窗户边,对着在院子里喂鱼的姬夜容说。
姬夜容回头看了时裕一眼,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说实话,姬夜容一点都不想知道顾暻到底有多兴奋多快乐。
这些快乐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和煎熬之上。
时裕却偏偏要引起他的注意,他故意用吊人胃口的语气说。
“顾暻那小子最近很开心,这几日见谁都和颜悦色的,连南阳王都觉得这个儿子改了性。
原本顾延被他哥哥逼得有家不能回,现在顾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回南阳王府继承家业,阴氏高兴的都要烧香拜佛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顾暻要心想事成了。
这阮绵儿,倒是真的有手段,让你们一个个都为了她要死要活的。。
连顾暻都因为能娶到她,连和阴氏计较都不愿意了。
我还听说,顾暻刚跟帝君求下婚,就和南阳王府彻底分家了,这自立门户的意思表达的不用更清晰。。
怕是因为不忍心让阮绵儿跟着她受气,这新媳妇儿过门要给公婆敬茶,他倒好,直接分了家,连婚事也不准备在龙霆办。”
姬夜容把手里的鱼粮全部丢进了水里,再也没有了喂鱼的闲情逸致,他冷着脸站起身,往后走来。
他说。
“本殿脾气不好,顾暻若是真的敢和她举行大婚典礼,我不介意让他红事变白事。”
时裕显少听见姬夜容用如此生气不镇定的语气说话。
他问:“这是你父皇赐婚的,他还在世一日,你还能抗旨不尊不成?”
“他也没有日子好活了。”姬夜容冷漠的说。
“你……”
没心没肺,冷血无情。
这些辞藻都在时裕的心里过了一遍。
他都快忘记了以往姬夜容表现出的是多么温柔体贴的翩翩公子的一面。
可自从阮绵儿离开他开始,他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冰冷。
就连他也已经许久没有见他露出笑容。
哪怕是牵强附会的笑容也未曾见过。
他笑着问:“既然如此舍不得,当初怎么闹成那副难以收场的局面?还不是你委屈了她?”
姬夜容的气息有些沉,他忽然露出了这么多日第一个笑容:“她又何尝,不是委屈了我。”
时裕低低的笑了声:“也是,若不是为了娶她,你也不会对你母妃如此低声下气,也不至于和凉家周旋的精疲力竭。”
“可既然如此情深,你们为何走到了这一步。这才多久,她就要披上嫁衣另嫁他人了……”
女子薄情寡义起来,比起男人又如何?
姬夜容一步步朝外走去,深邃的眸中倒映着乌云遍布的天空。
“嫁不嫁的成,不是他顾暻一个人说了算的。”
*
顾暻在浴室沐浴,占用了她的房间。
他这几日,唇间总是带着三分笑意。
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一副我要当爹了,我不生气,我脾气天下第一好的模样。
只不过,明明心里乐的小鹿乱撞。
但是他还是忍得住,把她怀孕的事情藏的密不透风。
除了夜晚的时候不睡觉,盯着一双勾人的褐眸怎么都看不够的看着她入睡外。
其他表现一切正常。
别人只是以为他因为能够娶到她的事情而高兴,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歪打正着,完美的掩饰了男人当爹的兴奋和喜悦。
阮绵儿咬着酸梅,听濯时说着最近几日顾暻手下的势力受到了多少波的打击,损失了多少人力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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