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阮绵儿从濯时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他有话要说。
但是说到底,濯时听命的主子是顾暻不是她。
顾暻阴沉的眼神一落到濯时的身上,对方任何多余的话瞬间胎死腹中。
尽管知道自己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十有八九会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但是阮绵儿不喜欢过分干涉到顾暻的生活。
越深入的对一个人感到好奇。
越是对一个人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上心。
就代表自己陷的越深。
她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远不近,不慌不忙。
保护着自己。
也拒绝了其他人的靠近。
或许是因为顾暻也知道这一点。
他才会有患得患失的情绪。
才会焦躁的迫不及待的想要控制她。
*
显而易见,他想从她这里得到更多。
但是他却怕自己的力度太重反而伤害到他。
过犹不及。
他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因为思慕多年,双方关系中他处于较为劣势的地位。
他只能一步步琢磨探索。
做一个挖井人一般,深入挖掘水源。
却不知道,底下的到底是无尽的空洞和失望。
还是会有出水的那一天。
更不知道,那水是否甘甜。
她没有办法给他这个答案。
就像她无法知道自己之后会不会见异思迁。
承诺太重,她曾经给过一个男人,却承受了被辜负的惨烈疼痛。
短期之内,她只会言欢,不会说爱。
*
顾暻安排给她住宿的房间在客栈二楼。
他舍不得打扰她的休息,带她去到二楼就消失了。
房间里光线很暗,他离开前给她开了灯,关了门窗。
能让人安眠入睡的香薰他都为她点好了。
“晚安,阿绵。”他说。
阮绵儿一个人躺在床上,夜半有些睡不着。
起身打开窗户,看着逐渐小去的暴雨。
随手裹着温暖的披风。
披风后有个帽子。
她整个人缩在其中,看上去脸很小。
她双手托腮,刚好站在二楼的窗台处。
一夜未眠,天刚亮,她就推开门走出去,准备离开。
出乎意料的是,她发现顾暻就像是木头人一样站在她的门口。
她被吓了一跳。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狐疑。
“你,怎么起这么早?”
她刚说出这句话,忽然反应过来,顾暻连衣物都没有换。
还是昨夜的那一身。
她看着光滑地板上的脚印。
只有来时的,没有离开的。
她张张嘴,欲言又止。
顾暻不会是在她门口守了一夜吧。
他的眼神静静的聚焦在她的身上。
没有多余的言语。
安静的让人心疼。
*
她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水泥味,幽叹了一声。
上前,主动的圈住了顾暻的腰肢。
腰肢精瘦,却很有质感。
她手一圈上,就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
他的衣物。
潮潮的,好像还没有干。
他的身体很热,浑身的热度让靠近的人都有些压抑。
感受到她的主动,他微微一惊,声音嘶哑的几乎听不清晰。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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