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儿好奇濯时的身份,问了顾暻愿意半夜起来煮菜的这位商家到底是谁。
本来以为顾暻会直接告诉她。
谁知道他半眯着眼,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你为什么想知道,他又不重要。”
她笑:“既然不重要,知道一下又没有关系。”
他看着她,撅了撅嘴:“我觉得有很大的关系。”
他跟她打太极,周旋了好久。
她放弃了从顾暻嘴里套话的想法。
一个人默默坐在桌子边上喝汤。
他本来想陪她一去,但是想起有公务要处理。
略微不情不愿的去书房把重要的文件给搬了出来。
楠木桌上泛着一杯青红酒,几枚油橄榄,他时不时喝喝酒,时不时偷看她。
*
夜半,暴雨忽然而至。
木窗被雨滴砸的啪啪作响。
碎花木柄油纸伞在花厅被雨水打湿,油纸面朝上,像是花朵,微微旋转打圈。
她端着瓷碗,靠在窗边。
外面走廊上挂着许多书画作品。
连台阶上也有许多未表框的画作,她微微挑眉,打着油灯照了照。
“顾暻,外面走廊上嗮着的都是画吗?”
顾暻走到她的身后。
手微微圈住她纤细的腰肢,头枕在她的肩膀上。
双手反过来扣着,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濯时喜欢把自己的书法作品挂在外面走廊上,清晨练功的时候,一边嗮,一边欣赏。”
“可是他们都被雨水打湿了诶。”
“放心,有人会着急的。”
阮绵儿不解其意,片刻之后,她看见隔壁的门被人踹开。
刚做好饭菜声称很快要去就寝的男人。
穿戴整齐的从房间里冲出来。
嘴里喊着心肝宝贝我来救你们了。
然后飞速的把被雨水晕染了边角的画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收齐。
*
想到刚才顾暻口里的名字,阮绵儿脑中灵光一现。
她已经见过傅绅。
也见过以军官的身份出现的姜濯。
那这位被顾暻称为濯时的神秘客栈主人。
是否就是那位神龙不见摆尾的麒麟军喻时统帅?
“这是他的真名吗?”她很认真的看着顾暻:“他叫濯时?”
“他本名喻时,因为小时候是被姜濯所救带到我身边,为了感谢姜濯的救命之恩,他改名换姓,永远铭记他的恩情。”
“倒是很重情重义啊。”她若有所思。
顾暻见她不过问姜濯和濯时的关系,他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她看着他,轻轻推开他的手,反靠在窗边,反问:“我应该知道什么?”
窗外狂风暴雨大作,她墨发雪衣,背后是翻涌的黑衣和乌云。
风卷起她的墨发,她潋滟的桃花眸此刻直勾勾的盯着他,含情摄魂。
他听了之后,只是笑笑,对她说:“比如说,姜濯和濯时都是我的人。”
“我不知道也无事,他们跟我又没有关系。”
她隐约表达出了漠不关心的态度。
他的属下,跟她无牵扯。
就比如,他们叫她少夫人,她只是笑笑,不反驳,同时也不应和。
没有开心,也没有愤怒。
无悲无喜,是因为,还没有投入那么深的感情。
*
男人削薄的唇,流露出妖邪的弧度。
他扣着她的手腕,不肯松手。
“他们跟你没有关系,那我呢,我也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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