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件我做的事情能达到她内心中一位公爵夫人该达到的水准——而我可是伦敦德里侯爵的长女。”
想不到以老夫人这样尊贵的出身,她竟然也曾经遭遇过与自己类似的待遇。伊莎贝拉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一边想着,简直恨不得她再多说一些如何被刻薄的女管家欺负的故事。
“后来,我终于学聪明了。不犯错误的最好办法并非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做法,而是从一开始就避免错误的产生,这便意味着——无时无刻,都必须思虑周全,考虑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带来的一切后果,以及自己即将接受的行为会为自己带来的一切后果。你就是太过急切地与阿尔伯特达成了协议,才会被他摆了一道,包括你告诉我的那个关于查理的土地的故事也是,倘若你能在采取行为之前考虑到所有的步骤,阿尔伯特对掌握着嫁妆的你是全然无可奈何的。亲爱的,告诉我,你会下国际象棋吗?”
我会。就在伊莎贝拉回答的那一刻,康斯薇露的声音同时在她心里响起。尽管不能算是大师级别。
“不——那么精通。”伊莎贝拉迅速篡改了自己的答案。
“真可惜。”弗兰西斯斯宾塞-丘吉尔那双精明的双眼即便是死后也显得是那么敏锐,久久地停留在伊莎贝拉的身上,“约翰是国际象棋的个中好手。”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伊莎贝拉回答,“一旦您对我的教导完成,我便会把第七代马尔堡公爵带来您的身边。”
两天前,深夜,布伦海姆宫的主卧室内。
伊莎贝拉愁眉苦脸地看着康斯薇露。
我感觉我此刻就像是一个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超能力是什么的超级英雄。要是我在重生到一百多年前的同时也被上帝——佛祖——管他叫什么的神赋予了能够见到鬼魂的能力,难道不该也同时塞给我一张详细的使用说明表吗?她在心里对康斯薇露说道。由于马尔堡公爵就睡在一门之隔的更衣室里——就如同她初见康斯薇露时对方所告诉她的那样,大部分有头有脸的贵族夫妇都选择分房休息,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发觉她与马尔堡公爵实际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她不敢开口发出声音,因此仍然在心灵阶层上与对方对话着。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第七代马尔堡公爵的灵魂是否还留在这儿。康斯薇露看着她,苦笑了起来。即便你成功地达到了能让你看见对方的灵魂的条件,我们也未必能验证结果。
伊莎贝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苦思冥想着。
康斯薇露,你觉得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或者说看见对方的画像,照片,等等——一定是我能看见这个人的鬼魂的必须条件吗?她突然在心里向对方发问道。
至少在你两次有限的看见鬼魂的经历中,你都看见了对方的长相。漂浮着“坐”在床上的康斯薇露对她说道。这是一个合理的推测。
也许我们遗漏了什么。伊莎贝拉说,她曾经看过的那些来自漫威或dc的漫画在她脑海里一页一页地翻过去。超级英雄们总能在这种时候找到一个最简单,然而也是最意想不到的解决难题的手法——
伊莎贝拉,生活并不是漫画。康斯薇露叹息了一声。把那些虚拟的人物所想出的解决方式套用到真实的问题中并不现实。但你说得对,我们可能真的遗漏了些什么,我们可以找找第七代马尔堡公爵是否有留下日记一类的文件,也许那会给我们一个得以进行下去的线索。
“您的意思是,想知道第七代马尔堡公爵是否有留下任何日记一类的遗物?”
第二天早晨,在早餐后被伊莎贝拉留下的爱德华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再三确认着她的请求。
假如英国贵族家庭里的管家能够相互通气。康斯薇露被逗乐了的声音在伊莎贝拉心里响起,我敢打赌爱德华一定是其中有最多话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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