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有能力还愿意帮他的还有谁嘛?”
周家显慢慢地又红了眼眶,伸手盖在思竹搁桌上的手背,声音潮湿:“思思”
她一惊,把手收回。她把三人谁也不看,艰难地说:“我就算是有点钱也不是我挣的。即使是我挣的也该由我自己安排用在谁身上,比如赡养父母c照顾孩子。我觉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是做些自己力所能及c自己能掌控c自己能承担的事吧!这顿饭我请,我要回去看孩子了,你们慢用。”
周家显猛地后仰身砸在椅背上,一脸痛苦地闭上眼睛。
田胡勇一脸挫折地沉默着。
小霞还不死心地悄声语:“思竹啊,不要这么绝情”
杨思竹大声一叫:“买单!”随门口服务员而去。
杨思竹坐上了回清塘村的班车。
班车走走停停至少要花半个多小时,这个时间够她郁闷的了——她为这大半年和周家显重新交往的自己感到羞愧。
两人思想都是不单纯的。
周家显对目前的她是鸡肋。他处处表现的情有独钟c百依百顺c言听计从,还加有旧识的优势,让她信任和感到安全。唯一的不满是他逃脱不了无业游民的属性。
女人不会心甘情愿与一个无任一点令她敬仰的男人一起生活的。
今晚的饭局深深打破了她的认知,她开始怀疑周家显对她旧情重拾究竟是因为什么?如果她在他心目中没有财富点,如果她目前生活艰辛,他还敢与拖两个小油瓶的她计划未来?怕是避之唯恐不急了。
生存是有代价的,初心是难坚守的,现实是要妥协的。
如此一连多日,周家显都不曾在杨思竹身边出现了。她想,他终究是对她有所图才再一次靠近,图不了自然便销声匿迹了。
因此她也日渐释然。
直到又一个冬季到来。
一个寒风肆掠的傍晚,她下班骑电瓶车刚驶上街道,猛然看见前方裹着一件棉风衣的周家显倚在站牌下不言不笑看着她。
他难得没特意拾掇头发,显得头顶毛茸茸,因而少了入眼的别扭。他的眼神是暗淡而虚晃的,甚而嘴角的一抹笑容都浅浅挂不住。穿着的深藏色的棉风衣还是多年前她陪着去买的那件,那种陈旧,刺得思竹眼涩心沉。
她停稳电马儿,一脚撑地,尽量语气淡:“有事吗?”她到底不能装着视而不见。
他笑容挂得稳了,走近几步,声音软沉透着熟昵:“我今天突然就想见你了,和你呆一阵就行。”
她婉拒了:“天冷我得回,小孩这两天感冒了。”
他绵柔而固执:“要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今天就想找个人陪陪,你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他一提她便想起了,但警惕地摇头。
他表情和声音都彰显着受伤:“我三十一岁的生日。我只想与你一起过,你却记不得了。可我不止你的生日,你爸妈的生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思竹干脆利落:“那好,给你祝生。我做东,把小霞俩口约上。”
他就手一指:“就这家小炒,清净。就我们俩吧,人家小日子红火着,那顾得上我这孤家寡人的一个寒生。”
两人进了楼上一间小包。
周家显只点了个荤素搭配,还添了一瓶白酒。思竹隐忍不悦,他挑眉一扯嘴角,似笑非笑:“你放心,我喝醉了也不劳驾你。”
周家显不是在过生日,倒像在宣泄坏情绪。他一连豪饮两杯,头歪搭在椅背角,咧着嘴红着眼瞅着思竹挂着一脸悱恻的笑。
思竹头一甩,起身就说:“看来你需要一个酒鬼陪。”说完就要走。
周家显还淡定地保持着他的怪姿势。思竹不像是扭捏作假的,提包c挪凳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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