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了一声,宿醉的疼痛一瞬间都涌了上来,十分难受。
“姐?”试探的出声,许洲心里有点发怵,一是他觉得昨天的事情闹得有点大了,最后似乎是见了血的,二是他觉得明明是现在窗边的许糖,却好像远在天际,是他这一辈子也触摸不到的地方。
许糖没有出声,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只是闭上了眼。
“姐,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你怎么样,昨天没事吧,我朋友还好吗?”许洲扫视了四周,应该是在医院的单人病房。
“许洲,你有资本折腾,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人给你收拾烂摊子。可我不一样,我必须要一个人承担这一切,所以,我拜托你,能不能别扯上我。”
“姐”
突如其来的头疼,像是一道闪电把许糖劈成了两个人,她原本以为昨天没有头疼是不会有事情了,可是今天还是来了。
看,逃也逃不掉。
晃了晃身子,摇摇欲坠,看的人触目惊心。许糖没有血色的脸上挂满了疲惫,出口的声音也支离破碎。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她不知道靠她一己之力,是不是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已经安排好的命运。
也不管许洲还说了些什么,径直推开门就向外走去。她现在有点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她的头真的很疼,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地方。
————
谢嘉树这一个晚上也没有睡好,尽管对他来说失眠是常事,可是他今天心里很慌,很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甚至,他的眼前老是闪过在盛世许糖的最后一个表情,是恐惧,是无奈,还是认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是一个可以一眼看到底的人,现在却变得神秘莫测,像一张尘封已久的古画,拭去历史厚重的尘埃,才窥见一斑。
绰约动人间,还隔着山海。
他的手中是一支钢笔,一支陪伴了他很久的钢笔。摩挲转动间,已过去了不少时间。
“扣扣。”
“进。”清冷嘶哑,不带情欲。
“少爷,夫人说明天的宴会请您务必到场。”谢家的管家对于深夜不休息的谢嘉树也是见怪不怪,当然他也不会多嘴说什么。
“我知道了。”手侧是这次宴会要当场的名单,他知道,这一次许糖也会来。“把我的东西收拾收拾,下个月我便搬走了。”
“那是否提前跟夫人说一声?”
“下去。”
“是。”
谢家在谢嘉树没有成年的时候一直是他的母亲做主,而他的父亲据说是很早之间就去世了,一个火灾,众人以为的意外。他的母亲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可惜了,只有野心,没有本事。
谢嘉树的性子很冷,一如他的外表,拒人于千里之外。在外人看来他是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猎人,也是公司里说一不二的独裁者,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有一头野兽,一头在暗处窥视这个世界的野兽。
这头兽,隐于深处,快要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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