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学期来,冲举在校学生会体育部忙事,少与我一起闲坐聊天,今晚算是难得拥有机会,他和我海阔天空的聊,不知什么时候我睡觉了也不清楚,反正一眨眼的功夫,已是第二天了,我和他匆忙起床,洗漱毕就拉着行李箱直奔车站。
来到车站,我俩坐上开往西安的大班车,冲举算是毕生第一次出远门,把出门当做一次远游,以为会碰到多少惊奇的风景,遇到多少新鲜的事情,心中不胜喜悦,脸上不胜澎湃。我有上学期暑假到上海打工的经历,对于学生假期打工,还是心有顾虑,不怎么雀跃。一路上,大班车行在那颠簸不堪的高山坡洼路面,慢悠悠如同耕牛拉犁,似有疲倦困乏,再加上那些阴湿的地方,地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冰溜子,让车行的速度更蔫慢了,二百多公里的路程,从早上九点启程,直到下午四点多,才恰如其分赶到火车站,我和冲举饭也没顾上吃,就往火车上坐。
坐火车上,我有些饿得撑不住了,就拿出提前买的泡面和零食吃,而冲举好像对火车外头的一切很在意,吃也不吃,两眼直溜溜盯着沿途的风景看,好像步入桃花源,不论魏晋。我吃了些东西,把肚子安顿好,实在困乏得不行,就蜷缩在座位上眯了起来,不知不觉熟睡了。这一睡,直到火车到了苏州站,我才清醒了,幸亏冲举提前给冲尕打了电话,我俩下了火车,才有接应的人。
下了火车,已是中午两点多了,还没见冲尕来,我和冲举就来到车站广场,找了个偏静的地方等,很明显这里的气温比学校那边暖和多了,我看行李,冲举就周围闲逛四看。
过了七八分钟,终于见到了冲尕,他一张饱经沧桑的腼腆脸上,写满了多少不知情的生活阅历,只是这次相比蘑菇森林挖矿的时候,不知是南方水土养人,还是他的穿着比先前时髦了,他脸上明显白净多了,谈吐也范儿十足。反倒是我和冲举,虽是两名正经的大学生,走在这冬季的南方像北方的春天的地界,显得土里土气,看到那周围摆设的翠绿油油的盆景,更是惊讶胜过欣喜,冲举更是跑过去采撷一朵艳丽的花,碍于脸面,欲去又止。冲尕看到我俩这一乡巴佬式的举动后,老远揶揄着说:“看来,一年未见,你俩还是那副游手好闲的德行啊!”
“哎呀!冲尕,咋能这么说我俩来,我们就是没来过这里,好奇加迷失得了!倒是你,一年多未见,这南方就是美气,看把你出落的像个待嫁出阁的大姑娘啊!几时回娘家啊?”冲举迫不及待走到冲尕跟前寒暄着说。
“唉!冲举,别胡说,你咋能这样说你哥来着,你哥再怎么白净也是个给人打工的,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全靠一双手,给人拼死拼活,才勉强混得一口饭吃,在此城市里才站稳脚跟,那像你俩,活在象牙塔里,受人敬重,让人看成,还有知识可学,都是咱村不多得的大学生,多给人长精神啊!”冲尕俏皮地解释道。
“冲尕,你的嘴皮子又练得能成了啊!干的啥活,这么能练嘴巴子啊?”冲舟拉着行李箱笑着质问道。
“能是啥活啊!还不是全靠一双手,曝晒着太阳,靠着副老扳手,上架下架,拧螺丝转螺帽啊!”冲尕不情愿地说。
“那也好,你看我这副身板能不能干啊?”冲举秀着自己那副成日锻炼过的肌肉疙瘩胳膊问。
“看架势能行!就是……”冲尕略带疑虑地说。
“冲尕,究竟什么,你直说!”冲举追问道。
“看你能不能放下大学生的架子,看你能不能吃得下苦,看你能不能坚持野外作业吧!”冲尕上下打量了一番冲举花拳绣腿式的身板说。
“这些我都能行,起码我也是农村来的,前几年还跟上你二爹在蘑菇森林背过矿,就这点小活儿,比起当年那苦力活,简直不敢想象啊!岂能有扛不住一说?冲舟,你说是不是?”冲举大话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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