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台球室,我们三个还是按以往的规矩,各自给各自挑选杆子,并以年龄大小为开球顺序。
我击打了第一杆球,晦气的是红球只是一个轻微地震动,竟把白球给送进了底门,我笑着说:“时间长了,不曾打,看来手生疏了。”
“本事就那么点,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了。”顾国则说。
乘着袁童击打第二杆,我对顾国说:“小顾,既然你嫌我球技不及你,那咱俩赌一把,这盘球谁输了谁付台费?”
顾国爽朗地答应了。袁童开球后,也没进一球,便轮到顾国击打第三杆了,只听“抖”的一声,顾国瞄准白球的杆子前后一抖动,失杆了。惹得我只哈哈大笑,顾国也红着脸说:“咱俩彼此彼此吧!”
又轮到我了,这一杆为了不让再扣分,我很是小心。杆子拿稳,站妥贴,按三点一线的瞄杆方式,疾速送出了杆子,进而击中白球,又相中红球,直把红球逗戏的在台案上来回滚动了几圈,便嘻嘻地寻了个中门的位置,灰溜溜进了,白球又不偏不倚停留在其他色球附近。我一瞄,七分黑色球绝对能进,便翘起杆子,故意瞥了顾国一眼,可他像事先知道停留在这个独特位置的七分黑色球,必是我炫耀的资本,为了避免看到我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击中这一杆,他故作姿态,把目光投到了别处。一看,顾国没看,我有点失望,便没思考什么,直击球,结果球打得弧度不成问题,就是使出杆子的力量弱了些,导致七分黑色球弱弱地停留在中门附近。见此,我甚是恼火,可为了保持平静的心态,就没有显出多大的失望,而顾国像偷偷地盯我击球,一看我没进球,就嘲笑地说:“冲哥,炫耀时不慎弱杆了吧!难道是昨晚那个了,让你没力气了。”
我没理睬顾国,只看袁童打球,而袁童一贯的打球方式是杆杆必要硬,哪怕球被击打得台面上翻江倒海,叽里蹦哒,甚至越界飞出,他都依然不改其风格,故而我和顾国送他外号“杆杆硬”,而刚才我注视袁童的这一杆球,也是硬的出奇,不过还好,球在半空跳跃了一下,就落在了台面上,让袁童绷紧了的心瞬间又落归于静了,他赶忙淫笑地去收拾在洞口的那个七分黑色球,只听“哐”的一声,台面上分值最高且被我酿成最易进入的球被袁童慢悠悠一杆收入囊中,得了分值。
接下来,袁童可能是吸收了七分黑色球的魔力,三杆都箭无虚发:先是打进了粉红色六分球;后是棕色的四分球;最后又吸收了蓝色的五分球。这样算来,在我和顾国还是负分值的情况下,袁童的分值就高达二十二分了。
面对袁童这个分值,顾国好像显得淡定,全无惧意,手拿杆子,心放平稳,瞄准得也很有定力,还是习惯性得往后一个缩杆,球“嗤嗤”一声,就四散开来,可还是无一球进洞,顾国只声念叨着:“唉!真晦气冲天,连这么一个球都不进,真枉我多年球训了。”
“就你那点艺,还敢鲁班门前弄斧,实在飞娥扑火,自取其辱呀!”冲舟借机挖苦顾国道。
顾国虽听我这么嘲讽他,但他球没进为真,也就不好意思反驳。又轮到我打球了,我迅速地搜索了一下台面,想找个能进的球,可无论哪个红球,都没有一个看似有把握进的,无奈之下,我就胡乱打了一杆。谁料,这一杆给冒充进了一个红球,把我搞得有点慌不拾手,赶忙又瞄准七分黑色球,之所以我每次都选择这个最大分值的球,不是因为他长得黢黑黢黑的,像小二哥,惹人爱,而是因为他诱人的分值和进洞的概率大。瞄准了这个球,我又没加思考,胡乱打了一杆,结果这次七分黑色球没让我失望,“咕噜!”一声,如中国队在世界杯上破门而入了的一球,我惊喜得不知成什么样儿了,赶紧瞟了一眼顾国,看他做何反应,却发现他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竟把自己手里握着的杆子在地上来回地蹲了几下,看到这一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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